的呻吟声,唇也离开了她的。
“好了,够了,宣岑……现在不要动,好吗?”至刚必须用尽力气,才能阻止再吻下去
的危险。他们的身体依然是紧拥的,心跳、颤抖传达著震撼的狂喜,噗通、噗通……
两人都没说话,让方才的一波波热度降温下来。
至刚已放开她了。
“害怕吗?”他柔声关切的说著。
“不。因为我自己也是多么地渴望被你吻著……几近疯狂地想被你拥在怀里……”宣岑
并不讶异自己会对感情这么坦白地承认,在心爱的人面前,她绝不会吝于表达,
“我们该怎么办?”至刚依依不舍的爱恋寻不著解决的方法。我一定会被相思后的小蚂
蚁,爬满心底的——他以可预见的苦涩想著,轻喟一声。
宣岑妩笑著说:“我可以在星期六下班后,赶到台中看你,”被徐主任这么一调动,她
倒有喘气休息的时间,只是她心中,依然眷恋富挑战性及鲜活生动的户外报导采访。
至刚感动地再次拥她入怀,为她的善解体贴感到爱怜不已。“这样吧!我若没有赛程训
练,一定回台北,好吗?”
宣岑含笑点头,满心涨满柔情地注视著他。
不需言词的,两人的嘴唇又胶合在一起,似水般柔情的,不似方才的热吻,在月光下成
一体的俪影沐浴在爱情光圈里。
***
在关家门前,至中依依不舍地放开惟婕的手。
惟婕从围墙上看进去,关家里头没有声响和灯光,宣岑他们大概已睡了。她看见宣岑的
车了。干妈和潘老先生的邻居、朋友一起守灵。至今还没有吉斯的下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
有,更不知犯人何时落网?
至中拿著钥匙帮她开了门。
他送她上楼。
惟婕打开门。
“我可以进去?”至中受宠若惊的
“不进来就算了。”惟婕作势要关上门。
“我是男人。”至中说著,一脚跨了进去。
“我不怕你。”惟婕关上门说著,进玄关打开了灯。
“但我不是圣人。”他朝她使一个邪气的笑容。
惟婕规避地逃进客厅。
“你坐一下,我进去换衣服。”忸怩不自在的再逃进房间。
至中可惜的叹著气,他喜欢看惟婕慌乱脸红的模样,娇俏极了。
他浏览著室内简单朴实的摆设。藤制的家具似乎已有些年的历史,墙上挂著几幅画,茶
几上的花篮上插著面包花点缀著。他的视线停在电视机上头摆的两帧照片,他走上前,拿起
那帧照片,他看著照片上的妇人,她和惟婕真像,是惟婕已去世的母亲吧!
“那是我母亲。去世五年了,我父亲……当时我太小了,对父亲的去世已没有记
忆……”惟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走向他面前,看著他手上的照片,声音流露著思念、孤
寂,谈及父亲时,只有一声声的悲凄,并对父亲的脸孔记忆不复再有。
“惟婕……”至中捧起她的脸面对他,只见她泛著泪光的眼眸诉说她的悲切,看得他好
心疼。
没有预警的,至中内心的情愫撼动不已,趋使他兴起保护她、怜惜她的念头。
惟婕接收到他眼中的讯息,顿时心跳漏了一拍。四目交接时她退缩了,低垂著眼脸,不
敢泄漏已然悸动的芳心。
至中在她低垂著眼脸时,捕捉到她退缩犹豫之色。
“你不给我机会吗?”他柔声道。
惟婕气恼自己的粗率,看她把自己逼到进退维谷的地步。二十分钟前那个赵惟婕隐身
了,内在那个对感情恐惧、退却的赵惟婕苏醒了。
惟婕讨厌她自己变化多端的心理、个性。心底角落的那个她,告诉她该勇敢接受去尝试
爱情,但此刻的她是矛盾的,是期待又害怕的心理,怕坠入情网太深而不可自拔;她脑中一
直浮现著母亲哀倒欲绝的面容,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有著为爱而活、为情而生的观念。当爱
与情都死了,就会像她的母亲一样,没有了爱的依靠,心也死了,一切梦想也都化为幻影、
泡沫。她害怕情爱太深,更害怕天人永别的椎心之痛,在她母亲的身上她看到了。
“别要求太多,做个朋友难道不能吗?”惟婕幽幽地说著。
“对不起!我想我是会错意了。朋友,是吧?”至中自嘲的说著,内心是五味杂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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