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在和咱们晓瑭争风吃醋啦!」李玲月若无其事地。
「吃醋?」刘艳淑抚着脑门,忽地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为了那个饥弱.
女巫……」
「不……不对啊,她不是……已经……有……有了林……林……」
「林台军啦!」小飞侠再也无法忍受。「拜托妳,先在腹中打好稿,然后,一、气
、呵、成。一气呵成,懂不懂?」
「真乱哦,明明在马祖,一会儿又变成金门;明明是林台军,这会儿却又成了黎文。」刘艳淑满脸的不可思议。
肥肥抓起一块芝麻糖,「干……干嘛这……这么贪……心。」
「是啊!哪像妳,死心塌地地单恋一枝草,我看过些时候要颁个『圣女肥肥』的匾
额给妳了。」逗弄肥肥,是刘艳淑的每日一乐。
「哎……哎……妳讨……厌哟!谁……谁喜欢……小……飞侠了?」肥肥喘着气,
把脸都挣红了。
刘艳淑一听,立即抚掌大笑。「哈!妳看,不打自招了。」
肥肥圆圆的脸,羞得似个红苹果;她用细细的眼尾,瞄了一眼小飞侠。
只见小飞侠正满眼情意地望着晓瑭;肥肥的少女心,竟有一丝酸楚。
唉!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让大家燕瘦,独我环肥?
为什么爱神的箭,总是射不中小飞侠的心脏?为什么?唉!
就在此时,黎文瞿然探头进来,像一道暖暖的阳光,驱走了室内的阴霾与惆怅。
「陈若玉怎么了?一脸寒霜?向她打招呼,却换来个大白眼?」黎文迅速地朝屋内
扫射一眼,「太好了,该在的都在;不该在的刚好都不在。」
晓瑭沈悒的心,因着他的开朗而转明亮,「什么该在的、不该在的?黎文,你在卖
什么关子呀?」
黎文笑吟吟地挥舞着手中的一迭电影票。「我这里有几张电影票招待券,有没有兴
趣呀?」
虽然是征询大家的意见,可是,黎文的一双眼睛,却单单只对着晓瑭问。
对「声」「色」场所饶富兴味的刘艳淑,兴奋地:「当然有兴趣。喂,是什么片子
呀?」
「情书。」
「好耶!我最喜欢中山美穗了!」刘艳淑乐不可支。
小飞侠见状,一脸的不以为然,「拜托,这么崇日,别忘了国仇家恨。」
「艺术是不关政治的。」
「好,好,就这么说定,星期日中午一点在戏院门口见。」黎文不由分说地下了决
定。「不见不散。」眼睛仍只是对着晓瑭一个人说话。随着岁月的洗礼及爱情的滋润,晓瑭愈发出落得妩媚动人。
睛若秋波,转盼多情,天然一股风韵全在眉梢显现。
方家有女「已」长成。接踵而至的仰慕着,无论人品、条件均为上上之选。可是,
心门已渐为黎文开启的晓瑭,却一个也看不在眼里。
「丫头呀,别那么死心眼好不好?以前一个何璘还不够呀?现在又搞出个什么黎文。听老爸的准没错。嫁丈夫不要选太帅的,当心被别的女人追跑了。」
近几日,方爸老是在耳际絮絮不休。
只看过黎文照片的方爸,自何璘事件后,对相貌太帅的男生,都有些感冒——除了
方逸伦之外。
「更何况他还小妳一岁。」
「年龄不是问题,」晓瑭现在也已打破年龄芥蒂,「老爸,在此郑重更正,他比我
小五个月又零两天……。」
原本很在乎年龄的晓瑭,不得不承认,当爱情来时,真是挡也挡不住;她常常会忍
不住拿黎文来与何璘作比较。何璘沈稳、内敛,与他在一起,会有一种被呵护的安全感
;而黎文青春洋溢、朝气蓬勃,与他初始给人的冷酷假象完全不同。和他在一起,常会
遇到一些出人意表的突发之举,充分感染到一股旺盛的生命力。
此时那个令人难忘的周日,一幕幕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从电影院出来,漫天嗤
嗤喳喳地下起烫人的太阳雨,打在柏油路面,扬起一阵阵袅袅的硝烟。
一架飞机挟着隆隆声,自云间笔直飞过。晓瑭抬起头,心中突然感慨万千;多想象
中山美穗一样,仰天朝着皑皑白云,问一声:「何璘,你好吗?」
一股浓稠的暴雨焦土味,把她拉回了现实。
晓瑭甩甩头。对何璘,不能说已完全遗忘,可是,至少是在努力地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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