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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维真的突然昏倒成为植物人,又突然醒来。成了医院科学无法解释的谜团之一。
为了慎重起见,院方仍将她留置院中,仔细观察。
「来,吃片苹果。是你爱吃的富士。」童母叉了块削好皮的果肉递给女儿。
「谢谢妈。」童维真甜甜一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
伸了个懒腰,她接过苹果,「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呀?」
「闷坏了吧?」童母摸摸她的头顶,她的女儿好动,这样叫她关在医院里,真是难为她了。
「我早上问过医生,他说还要再观察两天,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
「啊——还要再两天哦?」她哀鸣,「一天廿四小时,二天就四十八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四十八小时就是二千八百八十分钟,也就是十七万二千八百秒……哇啊——我快疯了。」
「忍耐一下,你这回可真是吓坏大家了。不好好确定没事,你老爸也不可能让你出院。」又不是她愿意的!童维真偷偷吐了吐舌头。
童母收拾桌面,不小心扫落了笔记簿,她弯腰捡起,好奇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20020220,这是什么东西?」簿上满满都是2和0的数字。
眼睛滴溜溜一转,童维真俏皮地做了个噤声,「佛曰,不可说。」而且,真要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话。童母拍了下她的头,「宝里宝气的。」将薄子还给她,出去洗果盘。
揉着头,童维真无辜地嘟嘴,「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20020220,又是2又是0的,谁知道哥报这是什么东东。她要知道,就不必在这里伤透脑筋了。「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跳下床,伸了伸腰,只听到骨头啪啪地喀响。
「哇塞,真是少女的年岁,阿妈的身体。」看着窗外光影从繁叶中洒落,碎碎剪剪地散落,虫鸣吱响——真是个适合散步的午后。
套上牛仔裤和T恤,她踩着凉鞋往外冲,「妈,我出去走走。再把我种在床上,我都要『生菇』了……」在童母背后喊了声,不等童母反应,就跑出大门。
嗯,好舒服。
她在温暖的阳光下伸了个大懒腰,随手摘了片树叶咬在嘴里,这才叫人生嘛!弯过转角,她楞怔了,是他!
于子山穿着白袍的医师正商讨着事情,远远走过来。
台湾说小也不小,怎么这么刚好就会遇见他?
亏她这几天还拚命地自我心理建设,要彻底地忘记他,好好生活。
结果一转身,竟然又遇到这个冤家。老天爷真是没有爱护她。
要打招呼?还是装死不认识?她挣扎了下,嗯,还是装死算了!
低头快步地就要闪过他们身边。
「维真。」
啊!要死了,不会假装不认识呀!她心里暗叫,抬头马上一脸灿烂地笑,「嗨,好久不见。」也没多久,前几天还在见面。
于子山对医师低语了几声,医师点点头先走,他则对她笔直地走了过来。
「生病了?」
还真是熟悉的对白,以前在医院第二次偶遇时,他也是这一句。
「不,我来买花。」一样的无厘头回答。
话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有空吗?请你喝杯饮料。」他比比餐厅的方向。
「好呀!」有何不可。
买了两杯果汁,他们坐在庭园的长椅。
「近来好吗?」他问。
她蹙眉想了想,「嗯,SOSO。」
要是没突然冒了个双胞胎阿兄,没有被捉去灵魂出窍,没有变成了植物人种在床上,没有去借身还魂,没有去当媒婆绑红线……还算过得挺平凡的。
「你呢?阿伯,什么时候喝喜酒?」
阿伯?「我才大你十岁而已,叫大哥。」他敲了下她的头,熟稔地像从前他常做地动作。
「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她痛叫,跳得老远。
于子山却楞了下,靖萱?
「看什么?看美女看到傻眼了?」她促狭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没,突然想起一个人罢了。」他捉下她的手,淡笑地摇头。
靖萱离开了,离开得毫无预警。连老大也失去了踪影,就像出现时般地意外离开了。偶尔他会怀疑,肩上总停了只嘴馋变色龙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幻想?
只有客房里的「就是那个光」山猪布偶,证明着她曾存在的事实。
「嘿,过份哦!竟然当着你前任女友的面,说你在想着另一个女人。你还真懂得如何伤我的心呀!」她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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