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吗?正当她这么想时,垂地的窗帘突然凸了起来,接着有东西钻出来,她吓得掀起棉被拉到领下,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那凸起物。
只见一个长长的黑影终于站立起来,映在墙上形成一这诡异的长影子。
那道黑影慢慢的欺过来,璐璐赶紧把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儿,从眯缝的眼线看出去,她看见黑影不再对她感兴趣,转而面向床尾的那幅画像。
她发现站在画前的黑影,身形让她感觉很熟悉,再仔细一想,脑中立即想起一个人来,
她突然坐起身,同时想起她曾保证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形。
然她起身的动作引起黑影回头注意。璐璐灵机一动,索性闭上眼睛然后两手平举,慢慢的下床走向门口。
黑影一时之间被她这个举动吓住。一向只听说梦游,这回真教他亲眼看见了。
可是就在璐璐快走出门外时,让他瞧出破绽。
他厉声一喝,“给我站住!”
原来璐璐闭上眼睛失去方向,眼缝睁大了些却被他瞧见。
小lulu,你去哪儿?”孔聂华早已拧住她的耳朵往回扯,“我说过会再回来找你,你却急着想离开我,这不是太伤我的心了吗?”
‘‘好啊,那咱们叙叙旧。”璐璐顺从的虚与委蛇。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来。
沉默半晌后,还是孔聂华沉不住气,他的目光不时瞟向那幅画像,而璐璐早已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孔先生。”
“唔?”他一怔,随即一笑,“别跟我这么见外,你要是愿意,跟任娴叫我大哥。”
“孔大哥。”
“嗯,很好。”孔聂华听得很入耳。
“你是来做贼的吧?”她单刀直人的问。
孔聂华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狼狈的瞧着璐璐。
此时的她沐浴在月光下,一脸清丽明净,看起来既睿智又脱俗。
孔聂华发觉此时说实话比说谎话还痛快。
“是,我是来做贼的。”
“是为了这幅画?”
他观察出璐璐有些许不一样,仿佛现在的她身份比他高贵许多,而她是在为目前的情况主持大局。
“是,为了这幅画。”他当做是在告解,用力回答。
“为什么?”她睁大眼。“告诉我原因。”
“我怀疑这幅画就是我家族的百年传家画。”
“我不懂。”
璐璐一句不懂引来他的长叹。
“这个说来可话长了,这是我孔家和狄家牵扯了百年的纠葛。总之我没有骗你,这幅画有可能是我孔家的,只是被狄家给藏起来了。”
“藏起来?”
“嗯。你瞧这幅肖画像多么不合时宜,艺术眼光一流的狄见权会容许这样一幅肖画像挂在自己家中吗?哼,这叫做欲盖弥彰!”
“嗯……玉盖泥渣……”璐璐不想表现自己听不懂,只好装做镇定的问:“可不可以说得更清楚点?”
“也就是说,这幅画里面还有一幅画,狄见权用他自己的肖画像盖住原来的画作。”
“哦!”璐璐此时生出一种感应。
“这做法在艺术界里虽稀奇,但不是头一遭,不过,却是隐藏画作最好的一种方法。”
璐璐起身到画像前,伸手轻轻抚摸,“里面的画作是什么样子?”
“也是一幅画像,是一位极美的女性画像。”
璐璐浑身一震,此话已隐隐证实她心中的想法。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转过身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能证实,”孔聂华耸耸肩道,“毕竟没有白纸黑字证明这幅画是我孔家的,否则我也不必沦落到做贼来用偷的。”
璐璐沉吟起来。
孔聂华望画兴叹,“看来,我只好用葫芦瓶来做为这幅画的交换物了。”
“葫芦瓶?”她讶问。
“你没看过吧?明朝瓷器,这件东西是狄家的传家宝,我孔家可是千方百计才弄到手,目的就是到时候拿葫芦瓶交换这幅画。”
璐璐发愣间,犹听到他说广听说这只葫芦瓶也有个大秘密,连狄见权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拿来做交换物,连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会成功,但既然是狄家的传家宝,他必定会重视。”
如今这个大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原来葫芦瓶里面藏了一个半个巴掌大的稀世红宝石,所以如今的情况对孔聂华他们更不利,也不公平。
“你想,先生会不会同意你用葫芦瓶交换画?”璐璐试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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