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美,我大姊的女儿。」朱丽儿沉思地望着重鸣,「你想,他们会是理想的一对吗?梦美和大姊都很满意这门亲事。」
「我没见过江梦美。如何下结论?」
丽儿失望地抿抿唇。其实,心里也知道相亲很少一次成功的,只是怕大姊会唠叨吧?!
「但你是辜重德的亲哥哥。」
「重德吗?我想他不到三十五岁,是不肯被套上婚姻枷锁的。」
「那他为什么要相亲?」
「为了安抚我爸妈,他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
「但是,我看他对梦美有说有笑的,似乎很喜欢她。」
辜重鸣露出莞尔笑容。「他对谁都是一个样,谈笑风生、彬彬有礼,这可是他混入娱乐界最大的本钱。如果对方是位美人,那么他的表现就愈发可圈可点。」
丽儿的嘴微张。「那梦美岂不是上了他的当?」
「说上当就伤人了,他只是表现出他最好的一面,举止有礼、幽默风趣,不算骗人吧?江梦美又不是小孩子,上头还有父母督导,你就别操心了。」
「其实,也轮不到我操心。大姊和梦美都能干得不得了。」
他耸了耸肩膀。「那是可想而知的。」
丽儿抬起眼来看他,脸上带着嫣然的微笑,询问他:「你弟弟都忙着相亲,你呢?你爸妈都不着急吗?」也不知是天真或是狡猾,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她都不懂得转弯一下,而他想狡猾的品性是她肯定不会有的。
她追问:「你才是名符其实的『金龟婿』,大姊怎么会舍你而取辜重德呢?」
辜重鸣给了她一个伤感的微笑,「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被迫出国读书学习当一位接班人是我这辈子最顾念父母、最不自私的一次,当他们要求我学成回国的同时,我就和我父亲谈好了条件,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更别想企图左右我的感情世界,所有与名人千金的饭局我一概不参加,我父亲答应了,因为他需要我为『鹰羽集团』卖命。」
「可是你很有名呢!『台湾四大花花公子』之一。」
「那是杂志社搞嗥头乱写的,四人之中,最花的要算元正则,不过也己改邪归正,老老实实的守着他寻觅已久的真爱,如今是个标准丈夫和标准爸爸。其余三人,就别提了,全部加起来的罗曼史都不及重德的『族繁不及备载』式的恋情。」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族繁不及备载?他那么神啊?」
「可不是吗?」他深思地注视着她。「你不再吵着要回家?」
「有用吗?」丽儿苦笑一下,「你肯帮我叫计程车吗?」
「不肯,丽儿,我做不到。」
「那又何必多问呢?」她喃喃道,有点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心中涌上了思绪。不知道必娜会如何同千喜说?刚才若不是教必娜抢去了说话的宝贵时间,她一定会找出更恰当的借口,而不至于冲口说「我遇到她爸爸了」这种没大脑的话。但愿必娜没听清楚,要不然,回去后该如何面对千喜探询的目光?更惨的是,一想到秋必娜穷追究底的本事,她不禁毛骨悚然。
「丽儿?」他呼唤:「爱作白日梦的朱丽儿,我的白瓷娃娃。」他移坐到她身旁,她浑然末觉,他禁不住偷吻她白嫩的面颊一下。
她「啊」的一声,双手掩面,然后放开手,抬起一张晕红、欲怒还羞的脸。「你……变得好不正经。」
「谁教你又神游太虚。我很好奇,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发呆一下。」
「那我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的魅力?」他说笑。
「你也知道,这是我一直改不掉的坏习惯!」她好心的安抚他。
当然啦,像辜重德那种阳光型的男子,自然有一大票条件优秀的美女主动靠过去;而事重鸣则天生了一张颠倒众女的俊颜,可惜气质竣冷,一双冷眼仿佛可以照透人性虚假的一面,教人既想接受他无边法力的盅惑,又深怕遍体磷伤。丽儿有些怜悯的想,他真是老天爷「暴殄天物」的代表作。
「怎么了?丽儿,你又在空想些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啊。」她能说她很可怜他吗?当然不行!
辜重鸣轻轻地契了一笑。「算了,我应该早点重新习惯你才行。」他的声音是柔和而悦耳的。「对了,丽儿,你仍然住在台北吗?」
「不,不在台北。」
「你到底住哪里?很远吗?」
「很远啦。」她才不要告诉他地址。
「那就不方便到你家收拾衣物好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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