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给我一片止痛药。”
“怎么啦?老姊。”楚风翻箱倒柜,只找到保济丸,“不知道可不可以?”他拿给楚琳。
“药不能乱吃,我看等一下再说吧!几点了?”
楚风看看表,“十二点了!老姊,做饭啦!饿死了。”他一边嘀咕,一边走出去。
“老姊,你真够笨的,到现在还学不会打桥牌。这样好了,我把你和小琴都教会,再找季伟来,不就好玩多了!”楚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叨念着。
她对着镜子,懒得理弟弟的咋呼。
“好吧!不理人,我去找季伟玩。”
他戴上帽子,骑着越野车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楚琳垂头丧气地颓坐在床沿。
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昨晚,津平提议散步,事后言不及义地扯开话题,他不是说有急事北上要和她商量吗?
是求婚?
她有些飘飘然的喜悦。
但为何当津平带着男性的渴求抚触她时,自己却有被侵犯的感觉?我到底怕什么?为什么婚姻里,一定要有“性”?那让人陌生、害怕又难以抗拒的“性”?
对于自己不断躲藏、闪避着二位爱慕者的行为,她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我会产生“逃走”的念头?
是不是不能两全其美,既要情人,又要兄弟?
还是,她希望同时拥有津平与季伟?友情和爱情看来是真的很模糊了。她太年轻了,年轻得当面对选择时,竟然有了放弃的打算。
下午,津平从季伟的宿舍打电话来。
“嗨!丫头,我们正杀声震天呢!楚风和老王都在,所以——看是你来观战,还是晚一点我去你家?”
楚琳能拖就拖,立刻下令“晚餐再叙”。
没多久,楚妈妈回来了,带着神秘的表情,她问楚琳:
“怎么,没出去?津平呢?”
“和楚风玩桥牌去了!”
楚妈妈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想了想。
“丫头!猜猜妈今天和谁吃饭?”
“干妈!”楚琳得意地回答,“张太太昨天就逼我改口了!直嚷着看黄历,要选个好日子正式收我做干女儿。妈!你好狠哟,不要我了!”她故意和母亲撒娇。
楚妈妈提醒她:“你是该改口了。以前,碍于公私分明,若在公司叫阿姨,怕别人会吃味,认为你不是凭真本事。这会儿,上上下下都夸你认真,妈才答应的,我不想让旁人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这件事。”
“知道啦!”
楚妈妈又继续说:“你干妈今天请了张查和他的儿子铭生吃饭,张经理……哦,该叫干爹了!你干爹作陪,主要的目的是希望将台中分公司交给你管。我觉得你还太年轻,不能因为公司想找自己人,才交给你,最好是适才适性,这是我的看法。”
“妈,铭生来干什么?”楚琳紧张了。
“你说呢?我看他成熟稳重,年纪大你两岁,个性却比你成熟许多;至于是否天从人愿,这完全要看你自个儿的意思,妈不过问,你放心!”
“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再考虑其他的对象。事实上,现在的我根本也没条件再多想了,光是津平及季伟,我就分不清楚是友情、是爱情……”
“说得也是。我累了,去躺一会儿。”楚妈妈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卧室。
“妈,你买什么?大包小包的。”
“哦,几件运动衫。拿一件给季伟吧!这孩子只身在外,没人照顾;你看他衣服穿的多不称头!”
∫∫∫∫∫
傍晚时分,楚风和津平回来了。
“怎么没过季伟一道来?我给他挑了件T恤。”楚妈妈对楚风说。
“季伟有个同学会……”津平抢着回答,说话时,眼光还意味深长地在楚琳脸上溜了一圈。
饭后,津平建议散步。
两人拉着手,走在社区空荡荡的球场上。
手臂凉凉的,楚琳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津平体贴地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这种感觉真好,津平真像位慈父。
“楚琳……”
“嗯?”
“今天,季伟告诉我一句话——你也许比我还清楚。”
“什么话?”楚琳错愕地抬头看他。
“他说——他说你是‘他的女人’。我一时有些糊涂,也没答腔,接着他又说了一遍。”
“他——可恶!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楚琳气急败坏的对津平解释一切——从他莫名其妙使性子到表自爱意、自己拒绝了他……一古脑儿地全盘托出;当然,那激情的拥吻被她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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