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曼气呼呼地又灌满一杯酒。
「跳支舞吧!」任子扬忽然开口。
「什么……」丁蔷急忙抬起头。
英俊脸庞堆满笑容,迷迷蒙蒙地,小舞池上有几对情侣婆娑起舞,节奏缓慢的音乐袅袅流泄着,丁蔷蓦然又举起杯……
他压住她的手,她感到电流穿过掌心,想躲开,却被轻轻拉起。
「我知道妳的目的不单纯,不过我的目的很单纯,只想邀请女伴跳支舞。」
低沉嗓音似不容反抗,她觉得脸好热,被揭穿了面目吗?
任子扬绝不是省油的灯,而她又穿得……嗯,这么女性化,邀他到酒吧喝酒、听音乐、享受浪漫气氛,那不是丁蔷的作风,也不是任子扬曾受过的待遇,除非有某种企图。
是的,企图。她想套他的话,证实他是否涉嫌杀害李芝梅的老公,可是她老是忘了问,就像现在可以问了,她却不想问,只想再喝一口酒,那种甜甜腻腻的酒,满好喝的……
于是她被他拉起来,不忘再喝一口酒,然后被他带到舞池中央。
她觉得重心不稳,老以为自己没有踩在地板上,他撑着她的胳臂,或者她的
胳臂软软靠在他肩上,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部--双手,麻麻的滋味,却没有力气阻止。
「妳好美……」他在她耳边低唤。
她翻了白眼,把脸靠在他肩上,脑里飞舞各种色彩的花朵,好像喝太多了,她一向不胜酒力,只要被老哥灌一杯啤酒,就要昏昏沉沉了,而她一共喝了三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曾曼桌上的半打啤酒早就空了。
他躁热的拉开衣领,舞池上人影揽得好紧,他听到手指关节扭动的声音,到底是来审问嫌犯,还是谈情说爱?
大侦探的话绝不可信任。
尔后,他看到任子扬低下头,把脸贴到丁蔷的脸颊;而她,似乎闭上了眼,整个人瘫在他身上……
火气似发射的火箭筒冲到脑门;带着十足酒精勇气,曾曼忽然跃上舞台,两眼闪着暴戾火花,不顾一切拉开他们。
「我是政府调查员。」曾曼亮出证件。
那家伙(丁蔷)根本就是醉了,迷迷糊糊抬起眼看曾曼一眼,又垂下去。
任子扬脸色变成紫色;短短一秒内又恢复自然色彩,他微笑地看着这位头发凌乱、两眼布满血丝的醉汉,不自觉转动了粗大的拳头。
「她满二十岁了吧?我不认为在酒吧里谈情说爱也需要被调查。」
「关于李芝梅的案件,警方认为有调查你的必要。」曾曼老练地回答。
任子扬扬起眉,他看了一丁蔷一眼;而她,昏沉沉打开眼皮说:「不是说好由我问吗?」既而脚又软下,由曾曼撑住才站稳。
他们回到曾曼的座位,那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丁蔷已趴在桌上睡了。
任子扬沉着脸,好像一肚子火气的样子。
「没想到我的小情人,居然会用拙劣的方法审问男朋友,其实她不必这样,直接在床上问我,我就会全盘招供。」
曾曼鼻孔冒烟,他最痛恨这种自信、自大、自吹自擂的臭美心理,不过他似乎也具备吹牛的条件。
「你和李芝梅的交往情形。」
「你是指上床?关于此点,我可能不记得,因为人数太多了。」任子扬微笑着说。
曾曼咬着牙,希望此时丁蔷立刻醒来,就可以清楚看到她心爱的人的真面目,可惜她已睡得不醒人事。
「她因你的缘故而投保……」
「说正确点,她认识我才会投这家公司的意外险。」任子扬立刻打断他的话。
「你对她的财务情况清楚吧?」
「应该说,非常清楚。从她继承珠宝事业到转让事业的各种财务纠纷,都由我替她解决的。」
「她老公死亡之遗产继承手续……」
「也由我替她办理。」
「你认为她的理财情况如何?」
任子扬倒入椅背里,微笑的唇形含有几许嘲弄。
「要不是因为她,同样一无所有。」
「你是说……如果想谋财害命,有可能是她丈夫而不是她了。」曾曼托起啤酒杯浅尝一口。
任子扬似乎动了一下,他只喜欢捉弄别人,不喜欢被人捉弄。
「你怀疑我教唆李芝梅杀夫?」
「你说的,不是我。」
任子扬爽朗地笑了几声,笑声似乎惊动了丁蔷,她迷迷糊糊抬起头,又倒下去。
「我以律师身分向你提出警告,如果你继续以审问嫌犯方式问话,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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