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杀了人而不自觉。」
任子扬更惊奇了。
「你说还是我说?」曾曼礼让的询问。
「我想听你说。」任子扬客气回答。
「妄想症病人非常容易走上极端,李芝梅属于潜意识妄想症导发犯罪动机危险型人物,她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在正常状态时非常正常。你知道她的情况,也明白她嫁的人都是怀有目的而来,她婚姻不幸福有目共睹,而她日益压抑的不满,有一天终会爆发出来,你担心终有一天她会杀了老公泄恨,所以千方百计游说她买保险,一旦她有了保金,就更不会记得那些没拿足的财产……」说到这时,却被他的工作伙伴丁蔷抓住小辫子打断。
「他为什么要我调查此案,岂不是自掌嘴巴?」
「因为事件一再发生,使任律师开始害怕起来,他担心有一天会成为她第四个老公。」
好长一段沉默,丁蔷抬眼看着任子扬,好久不能转移目光……
他的神情有几许沧桑。
这是她所认识的人?躲避爱情追逐的人,喜欢用借口驱逐蠢蠢欲动的暖流,可是任子扬真如她所说过的、曾曼现在说的,那样的人吗……
阴郁目光里找不到答案,爱嘲弄的嘴角添上细纹,现在的他反而真实许多。
她等着他开口,等他答辩,就相信他一次,这一次……
他说了。
「有一天妳会明白的。」任子扬沉痛地告诉丁蔷。
◎◎◎◎
一向快步如飞的丁蔷,这次如老牛拖车般跟在曾曼后头。
曾曼脚步算是很慢的了,但每次回头快看不到丁蔷时,他只好停下来。
意外地,爱嚼舌根的人也沉默了,他习惯性期待听到她说:凶手是……任子扬!但是事与愿违。
她停留在小路亭里,那儿有个小型儿童游乐场。
「我认为不是他。」
坐上秋千,她告诉他。
秋千看起来好小,飘飘荡荡间吹乱了她的发,她闭上眼,享受童年回忆似地,颊边浮现宁静笑容。
他靠在树边,晚风吹来瞌睡意,他实在也想登高一探,可惜啊!惧高症不允许。
忽然间她停下来,瞪着曾曼看,他只好努力做个清醒状。
「你听到没?我认为不是他。」她朝他圈个口形。
--听到了。
他搔搔耳朵,这么大声恐怕连上帝都听到了。
「虽然他……这个……那个……可是我无法相信他就是凶手。」
--大侦探之浅见,这么,那个,就让她无法相信了。
「起码,他和我哥哥很好,我哥的朋友不可能是凶手。」
--大侦探苦无理由时所能想出的差劲理由。
「他跟我也很好……我是说他很关心我,很照顾我,我们认识很久了。」
「青梅竹马?」曾曼终于开口。
她无力垂下头。
--青梅竹马之短见,以为他们永远长不大。
他把手插进裤腰带里,认为该结束话题,他不喜欢当人家的爱情顾问。
可是她却不死心。
「所以……他是凶手?」
唉,反反复覆、颠颠倒倒,女人……
她死命吸一口气,泪水在眼底打转。
「请你过来。」
--大侦探用「请」字,谁敢不从?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她闭上眼。
「吻我。」
--啊……
「情绪很差,我需要具体同情。」她紧闭着眼睛继续说。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轻轻扫过她等待的唇。
「我觉得好多了。」
她张开眼,双颊红得似火。
◎◎◎◎
「简直胡说八道!」徐组长用力拍桌子吼道。
丁蔷好不容易抓到--最适合当凶手的人,岂可轻易放弃?
「李芝梅投保,你是中间人,又是保险公司调查主管,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婚姻状况,而连死两个老公后,继续让她投保?」
「小姐,保险事业乃是一种商业行为,只要符合公司条件,每个人都有资格保险和被保险!」
「包括杀人的动机?」丁蔷眼神变得锐利。
徐组长愣住了。
曾曼始终站在一旁,丁蔷坚持的,让她有机会发挥侦探大道理。
「你认识任子扬吧?」丁蔷不客气地坐上徐组长桌面。
「当然……」
「和他聊过天?」
「当然……」
「听他谈过李芝梅的事?」
这里,徐组长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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