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裸裸的两情坦然下,卸去了人为因素,自然人性和兽性是难分的,但是各有私心下,女人比男人容易受伤害,与其担心可能发生,不如严厉否决。
「对!」她带着赌气地说。
「好的,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他对她保证。
她呆了-下。事实上她喜欢这种感觉,那是直接对她感情的陈诉。她只担心他以玩弄的心情欺骗她直接的感受,没想到他却一口答应了,连犹疑一下都没有,是不是表示他真的不把她放在心上,而对她说的抱歉……
「让我们先做个好朋友吧!」他深情地牵起她的手。
在她听来这又是一句侮辱她自尊的话,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他悬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需要朋友!」她语气还有火气。
他颓然放下手。
这句话是对他的警告,要他知道她的身分,梁家的大小姐,不是一般人高攀得起,就是朋友也要门当户对,又何况是……
他叹了口气。
瞧他一脸罪孽深重的样子,她也不忍再怪他了,毕竟男人就是男人,如何奢望他有和她一般的心思呢?
她也叹了口气。
「我们去哪里?」她不带劲地说。
经她-提,他觉醒过来。危机还在他们四周埋伏着,男女私情要待安全之际再深谈。于是他看了一下表。
他们已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没了车,必须先找部车来代步。在此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又无亲无友的,而且敌人已经知道他们的位置,应该无想办法离开此地再说。东想西想之下,他对她说。
「先买份报吧!」
他叹气。
她只好听他的安排。
在邻近的一家商店买到了报纸,才一打开,就把两人打入地牢。
报上的头条新闻上就是梁羽柔的照片,但是是躺着的,上面并覆上白布。
梁羽柔颤巍巍地,跟着身体强烈抖动起来,无法置信地看着报上登着偌大而清晰的字,接着人彷佛像脱了壳的灵魂一般……
「我死了?」
她突然疯狂叫了起来。「笑话,我死了?我好端端站在这里,怎么会死了,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梁羽柔忍无可忍的狂乱叫着。
他急忙要地镇定下来,并左右巡视着。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虽压低了声音,但是充满了恐惧的颤抖。
他举目四看,幸好这一带都是农田,视野辽阔无比,没有屏障物可以让他们疏忽危机会随时到来。
「看完再说。」他镇定地告诉她。
她只好暂时先压下所有的惊讶、不解,和愤怒,低下头和李岳朋继续往下看去。
上面登着被纵火后的无名女尸,各项特征显示这乃是梁儒远的大小姐,并指名梁羽柔被匪徒绑架后消息全无,希望民众协力找出凶手。
其中还有一篇短文记载,梁儒远知道爱女可能已被撕票,伤心欲绝因而染疾住进医院,幸得林谦雯的细心劝慰下,精神好了许多等内容。
「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她愤怒的叫道,抢过报纸要将之撕成碎片。
他再抢回报纸,要她冷静一点。
她气得全身发抖站在一边,他继续往下看。
下面还有一则,梁儒远表示因身体不适,一切由林谦雯代言。林谦雯对记者直截了当的说,今后梁家的事由梁家自行处理,警方要干涉,先过她一关。下面还补充近日来已多人冒充梁羽柔的身分来冒取奖金,梁家不堪其扰等等的内容。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他想。
「不要脸,居然谋害梁儒远的亲生女之后,还厚颜地要嫁给她……」她气得快掉下泪了。
他合上报,沉思。
「他们倒是先驰得点了。」
「我们只要到警察局去报案,揭发她的罪行就好了嘛!」她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控制了。
「是啊,说来容易,怕是我们还未来得及上警局就死于非命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可是可以一试,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说。
他下定决心,带着她在七掩八藏下来到镇上的小警局。他们躲在一棵大树下,他对她说。
「妳在这里等着,我进去试试……」
「试什么?难道连警察你也不相信?」她闷着气说。
「小心一点总是好……」
◎◎◎◎◎
她看着他进入警局,自己站在树下等待。
等了许久,她开始担心会不会出问题了,于是探出了点头,往警局大门瞧去,这时行个人从停在警局前的白色轿车出来,鬼鬼祟祟在警局门口边张望,在阳光的照射下,口袋中隐约有件亮晃晃的东西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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