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机小姐会接。”他轻松谈笑。
彩君冷哼一声,“接下来你要告诉我说,秘书会帮你安排行程了?”
天生的骗子!诈欺者!
杰克但笑不语,没有辩白。有几个人认出他来,交头接耳议论着他们﹔他也看见了主人家脸色难看、又不好发作的情形,颇感满意。
准新娘……在他眼中只有“乏善可陈”四个字可以形容,准新郎官一副怫然不悦的表情,该是退场时刻了,他想。
他体贴地为彩君拢上一撮掉落的发丝,以一种确保让旁人听得清楚的声量向彩君耳语,“亲爱的,看到你的前夫,我可以确定一点,你以前真的没有看人的眼光,品味美感都很差。”
彩君低呼了一声,竖起耳朵的“听众”更多了。
杰克继续说:“看了准新娘以后……”他叹口气,“我发现,你前夫的品味比你还差!”
彩君哭笑不得,任由杰克摆布。
向主人家告罪早退,他和彩君翩然离去,留下了热门话题和黯然失色的新人。
怎么可以这样?!
闲话像野火燃原,迅速传遍了台北社交圈,蓝彩君和一名“神秘大亨”出席前夫订婚宴,抢走新人风头。这是怎么一回事?蓓雅焦躁不安,准备找路允涛问个明白。
路家二老到美国探望三女儿允清和外孙,为她开门的是钟点管家,认出蓓雅,对她一笑。
“路允涛在吗?”蓓雅问。
“还在睡呢!”正在打扫的管家拿着扫把说。
十点多了还在睡?蓓雅向管家道过谢,径自去敲允涛的卧室门,“起床啦!死肥猪!”
门没锁,她冲了进去。
“走开!”允鸿吼她,“别烦我!”
“起来!发生大事了,你知不知道?”蓓雅跺脚。
蓓雅的声音这时才进入允涛脑内,他挣扎着恢复清醒,很痛苦地问:“什么大事?你最好是有吵醒我睡眠的正当理由!”
蓓雅没好气,“不然你要对我下金字塔的诅咒不成?”
允涛揉揉眼睛打呵欠,“我熬了一夜,天亮了才睡。小姐,有话快说,说完走人!”
“你爸妈……”蓓雅停顿一下。
允涛立刻清醒,猛然坐起。“我爸妈?他们怎么了?”他惊怖交加地联想到各种灾难。
“不是去美国看允清姊吗?一定玩得很尽兴。”蓓雅一脸天真无邪。
急速上升的高血压缓缓下降,允涛咬牙,“你这个小妖怪!”
“我问你!”蓓雅质疑他,“为什么你没有陪彩君姊出席曹子隆的订婚宴?”
“曹子隆?”允涛讶异,“我跟那种家伙没交情,干嘛要去?”
“不是啦!”蓓雅生气,“你这只猪!彩君姊带了一个神秘男伴出席,锋芒压过新人,好多人议论着呢!你死到哪去了?为什么没陪在彩君姊身旁?”
“她有男伴了,为什么要我陪?”路允涛颇觉不可思议。
蓓雅绝望地说:“不应该这样的,你应该娶彩君姊才对。”
允涛瞇起了双眼,灵感一闪而过,“你打的主意是李代桃僵?”
蓓雅低下了头,心里隐隐作痛。“你和彩君姊很相配。”
睡眠不足的人脾气特别暴躁,更何况是“爱生气”的路木头。
允涛心头火起,冷笑道:“对呀!那样你就可以跟那个无赖双宿双飞了!”他掀被而起。
“谁?”蓓雅一时会意不过来。
“那个迪克!”允涛怒道,转身瞪着坐在床尾的蓓雅。
“喔!”她笑了,允涛记不得杰克名字?,那是好事,蓓雅浅浅一笑,“与你无关吧!”
允涛的黑发凌乱微鬈,他恼怒地用手指梳理,棉背心和短裤皱得像梅干菜,相对于蓓雅的整洁清爽,他不禁自惭形秽,咕哝几声含糊咒骂,他径自走开,还未做晨间盥洗之前,他无法清醒地和蓓雅斗法。
淋浴盥洗完毕,允涛回到房里,看见蓓雅翻阅桌上的文件,他一把抢过来,粗声问:“你还不走?”
蓓雅皱眉,“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去你的!你就是我的大问题!”允涛口出恶言。
蓓雅脸色大变,“路允涛!你……狗咬吕洞宾!”
“你少来这套!”他的情绪恶劣,根本没心情和蓓雅歪缠,“没人感谢你的‘好心’!有谁听过蓝蓓雅曾助人善举的?只要你不来害人,我和彩君就千恩万谢了!”
蓓雅脸色发白,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原来她在允涛心里是这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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