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蓓雅,你少得意!”他咬牙切齿,青筋暴露,“如果蓝老头是只老狐狸,你就是只狐狸精,你们父女是一伙的,我会有今天也是你们害的!”
“谢谢你的赞美。”她笑容可掬地承认,“丧家之犬的叫声实在很难听!”
曹子隆握住拳头,目露凶光。蓓雅毫无惧色地瞪着他,大庭广众之下,她不相信曹子隆敢动她。
路允涛侧身介入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他温和制止蓓雅的出言不逊。曹子隆喃喃道:“如果不是你,彩君不会跟我离婚,蓝凤笙也不会迁怒打压我。”
路允涛扬眉询闲,蓓雅和曹子隆的这段过节他并不知道。
“曹先生,喝醉了就回去休息,免得失态。”允涛对“天威”的财务危机也有耳闻,在商言商,他迅速地下了决定,“与其怨天尤人,你倒不如请蓝先生帮助,我相信他会乐意接手‘天威’。”
“接手‘天威’?”曹子隆愤怒道:“那是我用心血打下的基础!”
路允涛冷冷看着他,气势压倒对方——蓓雅讶于他的强硬态度。“愿不愿意随你,敝公司接手后,至少你还能从中获利,不然,宣布倒闭的话,你一毛钱也得不到。”
“这是你们的阴谋!以大吞小!”他嚷道。
“什么?”允涛讶异地说:“你错了!依蓝先生的个性,他会冷眼旁观。这是我的构想,我还得想办法说服他哩!”
“你现在可是蓝凤笙的左右手、准女婿,身价不凡咧!”曹子隆冷笑,“只怕你没有利用价值后,会被人一脚踢开。”
“放心。”允涛不愠不火,“我会以某人做借镜。”
曹子隆脸色紫涨,甩头走开。
蓓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没想到,你也不是省油灯嘛。”
路允涛望了她一眼,“男人在商场应酬交锋,也是需要逞点口舌之勇,但不一定要像女人家唇枪舌剑,伤得对方体无完肤。”
蓓雅畏缩地说:“我猜,我又做错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允涛为之一笑,“我不是在说你。”
他挽住蓓雅的手,同主人告辞。并肩而立的两人吸引了许多艳羡的目光和称赞。
蓓雅舒适他窝在允涛车子的皮椅上,高跟鞋踢掉落在座椅下,她慵懒地闭目养神,任由允涛驾车开往回家的路。
杰克耳提面命的话语浮在脑海中,蓓雅泛起微笑。
“晚上开车兜风是最危险的,闭封的车厢就是亲昵的暗示,在漆黑夜色高速行驶会让习惯光明的任何人潜意识里产生不安,女孩子不知不觉中就落入催眠暗示的圈套,第二天就后悔莫及了!”
可是,坐在允涛车子内,她觉得很有安全感。车子以平滑顺畅的速度行驶,让她精神松懈。
“彩君的离婚与你有关吗?”允涛问。
蓓雅坐直了身躯,考虑一会儿,坦白承认,“没错。”
预期中的责备并没有降落在她头上,允涛温和地问:“原因呢?”
蓓雅眨了眨眼,他居然问她原因?天要下雨啰!
“我是奉爹地之命。你信不信?”她活泼地回答。
“这……说得通。”允涛沉吟,对事情的始末感到好奇。
蓓雅一五一十地告诉允涛。
“你扮恶人?何苦来哉?”他讶异地说:“难怪彩君姊怨你。”
“无所谓啦!”蓓雅耸肩,“又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允涛狐疑不语。
她连忙澄清,“我没那么伟大啦,爹地送我一辆新车当礼物呢!”
他沉默不语,消化着这个讯息。也许,蓓雅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调皮淘气,也许,是自已误会了蓓雅。
“蓓雅,我们去兜风好吗?”允涛提议。
蓓雅杏眼圆睁,不敢置信。“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路陈秀云理直气壮地说:“我早说过了嘛,蓓雅是个好女孩。”
允涛第一次认真地去探索蓓雅的真实面貌,他主动询问母亲,得到了证实。
“她的淘气,其实只是小孩子自我保护的方法,若不是我亲眼看见,绝不会相信有那么坏的女孩,能说那种话欺负人……蓓雅好可怜哪!我想到就心疼。”路陈秀云回忆道。
“谁?”允涛胡涂地追问:“谁欺负谁?”
“彩君的同学……还是学妹吧!嘴巴坏透了,一大群吱吱喳喳的吵死人,表面奉承彩君,一转身就取笑嘲弄她,反正没一个是真心和彩君交往的。嗯!我记得那一次是彩君十六岁生日,咦!你也有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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