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是路伯母载我来的。”她回答。
“噢!”
允涛和她走到车子旁边,不禁脱口而出,“我前几天工作比较忙。”
这算是解释吧?蓓雅想。她点头微笑。
路允涛思考着蓓雅画他的含意,似乎是提醒了他未尽到未婚夫的职责。
他应该可以表现得更浪漫、更从容才对。允涛如此想着。
“我真的一直对你皱眉吗?”他带笑询问。
为蓓雅开车门后,他才坐进驾驶座,熟练地发动车子,若有所思。
蓓雅点头答复他的问题。
“蓓雅,你为什么选读美术系?”他想多了解蓓雅一点。
“兴趣吧!”她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胡里胡涂进了美术系,转眼明年就要胡里胡涂地毕业了。”
“然后,就要胡里胡涂地结婚?”路允涛语带诙谐。
“不至于吧?”她恢复了调皮的神情,“人家都夸我运气好,挑到一张优秀的长期饭票!”
允涛哈哈大笑,操纵着BMW在车流中顺畅通行。
“不想继续深造?”他问。
“没什么好造的。”她爽朗地回答,“我自认不是卡蜜儿之类的艺术天才,成不了什么一代大师。”
允涛望了她一眼,“有打算做什么工作吗?还是决心当全职家庭主妇?我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蓓雅心中一暖,扮个鬼脸,“没有。其实我是最没用的人,大学庸庸碌碌地玩了三年,什么一技之长也没有学到,只有乖乖在家吃闲饭。”
她看了允涛一眼,“我没有把握做好一个专职主妇,如果要反悔,退货得趁早。你有两年时间。”
“咦?”允涛讶异,“怎么说?”
“二十九岁不是不宜婚嫁吗?换句话说,你有比较充裕的时间反悔。”她说。
“蓓雅,我怕的是你想反悔,才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不正是追求浪漫的年龄吗?”允涛不疾不徐地问:“你是否下定决心要嫁给我呢?”
蓓雅不搭腔。
“那么,我当做你是默许了。”允涛温柔地说:“蓓雅,点头好吗?”
她点头,眼眸中笑意灿烂。
允涛将她送到门口,轻轻吻她,小心翼翼地诱导蓓雅。良久,才放开她的双臂。
“蓓雅。”他轻声呼唤,绽出笑容,“明天,我们开始约会,我要从头追求你,晚安。”
蓓雅怔然,说不出话来,目送着允涛驾车离去。
今夜,是个令人心醉的失眠夜。
翌日早晨,一束娇艳放肆的玫瑰花送到蓓雅手中,令她错愕惊喜。
花束上卡片的署名只有一个“涛”字,送花人的心令她感动。这是美好的开始,真挚的最初。
欧碧情欢喜地说:“好漂亮的花,允涛也真有心。”
蓝凤笙扬眉,“这孩子开窍了。”
蓓雅埋头吸吮玫瑰的香气,默默不语。
他们的恋爱是由误解开始的,现在才从头爱起,不知道会不会太晚?
不!不想它!
只要努力弥补,永远不嫌太迟。
蓓雅绽放出笑靥,“爹地、妈咪,允涛今晚要请我出去吃饭。”
“去吧!好好玩。”蓝凤笙当然赞同。
傍晚,允涛打电话嘱咐蓓雅,“穿了你最舒适的牛仔裤,我们今晚不当淑女绅士,要回归自然。”
允涛来接她时也是一副率性打扮,学生时代的骨董牛仔裤和一件T恤,欧碧倩讶然问:“怎么?你们两人要去登山不成?”
允涛微笑,“差不多。”
他将车子开往郊区,蜿蜒山路中别有幽径,直通一处朴拙有趣的茶棚。
蓓雅指着一位电视台著名小生,悄声问允涛,“那是他本人吗?还是相似的人?”
“据我所知,是他本人。蓓雅,乖乖坐好,别东张西望。”他一本正经地说。
“可是……”她环目四顾,周围有许多演艺圈人士,她忍不住问:“怎么有好多名人?”
“我们也是两个名人啊!看他们做什么?你不享受一下清风朗月,薄露蛙鸣,皆追些凡夫俗子干嘛?”允涛点醒她,“来这里是想远离尘嚣,人家不会高兴你对他们指指点点的态度。”
蓓雅点头接受了允涛的劝告,专心吃起叫不出名的野菜。依稀可辨的厥叶,微甘带苦,说不上多好吃,只是新奇罢了。
她惊异地发现,允涛保守的外表下有颗好动的心。
美国纽约爱乐来台演奏,允涛邀她去听音乐会时,并不是在国家音乐厅里中规中矩地坐着,而是拉着她逛中正纪念堂,席地而坐,欣赏现场户外转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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