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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有被“宠物”冷落的“主人”吗?耿曙天不由得纳闷。
一些商场上的客户、友人以为请喝“春酒”的名目轮番邀宴,算一算,他已经一整个星期没有在家过夜;而猛开夜车的真晨却对他不闻不问。
算了!为了不打扰她用功,他干脆“客随主意”,尽欢而归,台北这个不夜城多的是灯红酒绿、莺声燕语的温柔乡。凌晨两点半,略带酒意的耿曙天自行开车回到宅邸,客厅里灯火明亮,真晨趴在一张小圆桌上熟睡,课本、题库散落在桌上。
他被冷落了好久……刚刚在俱乐部被那些莺莺燕燕所挑起的欲望再度蠢蠢欲动,他俯身低唤真晨的名字,并伸手抱起了她。
“呜……”真晨揉揉双眸,口齿缠绵地说:‘你回来了?”
“是呀!”他亲吻她红咯咯的脸颊,抱着她走人卧室。
逐渐恢复清醒的真晨深吸了一口气,蓦然僵直了身体。
“放我下来!”她低声道。
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解开西装外套,别过脸去的真晨并没有像往常般为他收拾衣物。
“真晨……”他错愕地发现她居然推开他的手,跳下了床。
“我不要!”她紧绷着小脸蛋拒绝了他的求欢。
简直是造反了!
“为什么?”火气直冒的耿曙天按捺着性子问。
“我不舒服!”她由牙关迸出答案。
“见鬼了!”他低声咆哮,“你愈来愈得寸进尺!”
他不由分说地拉她人怀,放肆狂吻掉她的惊呼与挣扎。
比力气,他单手就足以制服她了,不过不晓得真晨是不是吃错了药,从头到尾拳打脚踢地反抗,睡衣也被撕破的她呜咽而哭:“你这个混帐、王八蛋!醉鬼,臭死了!哇……!”
被她的指甲在脸上刮了两道伤痕的耿曙天几乎快捉狂了,“闭嘴!不许哭!”
老天!她是不是因为联考压力太大而精神崩溃了?他暗自怀疑。
“不要脸!臭死了!大烂人!”泪痕未干的她继续骂得他狗血淋头,“你去死啦!下流……你……你会得AIDS、传染病……脏死了!不要碰我……”
耿曙天恍然大悟,嗅了嗅身上沾染的浓郁香水气味,原来如此!
原本气得七窃生烟的他爆出了大笑,被他压制在身下的真晨恨恨地瞪视着他,小脸蛋涨得通红。
“你吃醋了呀?”他好心情地柔声问,低头想亲吻她的樱桃小口却被闪过。
“你臭死了!她闹别扭道,语调中有不容置疑的嫉妒。
“不会呀!这香水很香的……”他故意逗她,结果是让眼冒火花的真晨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哎哟!”他低声呼痛,“是你不好,谁叫你冷落了我那么久……”
看到她泪光在眼眶里打转,气得嘴唇发颤,他连忙解释,“小傻瓜,我逗你玩的!别生气了……”
情绪好转的将她抱进浴室做一对戏水鸳鸯,喃喃私语地保证:他绝对没在外偷腥。
“既然家里有美味的牛排,我干嘛在外面吃速食?”他拾人牙慧,玩笑说道。
莫名其妙吃了一顿飞醋的真晨又羞又愧地将头埋在他胸前不肯出声,让他偷悦大笑。
偶尔一点小醋……也可以调剂生活情趣,不是吗?
翌日。
老板脸上出现了两道怪异的抓痕,成了高层主管口耳相传的小道新闻。
何铭之忍不住私下询问:“学长,那……是怎么回事?”他指着耿曙天脸上抓痕。
挂着微笑的耿曙天泰然自若道:“被猫抓的。”
“可是……耿大哥,我记得你没养猫呀?”何明秋嘴快脱口而出。
看见他和哥哥彼此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及暧昧的笑容,她倏然明白了。
男人!脸涨得通红的何明秋恨恨跺脚,转身走开。家有考生往往成了一场全家总动员的战争,宅邻上下也不能免俗。
在倒数计时的四十五日,耿曙天意外地拦截到一封寄给真晨的航空信,由日本大阪所寄来。
他拆开了信,皱眉看完略一沉思便吩咐收到信的谢太太不要让真晨知道。
“等她考完再说吧!”耿昭天道:“这封信会影响考生心情,如果再有这种信寄来,一律交给我处理。”
“是。”谢太太应声退下。
他把信放人书桌抽屉暗格里,漫不经心地猜测着真晨的反应——她强烈的母性本能会使这件事情有点棘手……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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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错电话了!”谢太太提高嗓门不耐烦地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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