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个小妖精!”走到酒吧边坐到紫绫身旁的佩仪打岔。“紫绫乖!别听她的!她那些衣服呀……除了玛丹娜以外没人敢恭维!”
“李、佩、仪!”筱蝉恼怒:“你是来找碴的吗?”
“对!没错!”
“你吃错药了?”
紫绫喝光了咖啡,眼底写满了笑意,听两位堂姊一来一往地拌嘴。她已慢慢习惯这种直率得近乎粗鲁无礼的沟通方式。
旁观者清,紫绫有一股微妙的预感:这位神色不悦的佩仪的确为情所困,而佳期看情况也不远了。
而她的预感一向十分准确……
***
表面上,雁雪的“公主招亲”宴仍然继续进行着,新面孔的候补者也一个接一个出现,然而熟悉内幕的少数人已经察觉到一股外张内弛的松懈气氛。
雁雪的脸上又开始浮现笑容,她不晓得君亚是如何办到的--三位看似完美的夫婿候选人被击破其二(而且还是最强势的两位),剩下的那位根本只是个点缀性的无名小卒,虽然毫不气馁地持续送花,却激不起她心中一丝涟漪。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严苛挑剔的父亲会挑上一个门风家世都无法端上台面炫耀的平常人家。果然,新的追求者又重新聚拢在她身旁,不过雁雪并不担心,要找到符合父亲要求的驸马爷并不那么容易,真正如此顶尖翘楚的人物恐怕也无法“厚颜”入赘。
事情还有得磨呢!不管如何,君亚的确是一个可靠的坏哥哥!她微笑想道。
仿佛是上苍暗助,她那风流倜傥的表哥陈翊德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宣布婚讯,对象是一位事业有成的职业女性,令众人跌破眼镜。雁雪不禁大感诧异,表哥的保密功夫也未免太到家了。
更令人惊异的是,一向难缠的父亲对这个自幼失怙的外甥婚事居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淡淡地说:“也该是时候了。”
而且还颇有兴致地为唯一的外甥张罗订婚事宜,似乎忘了与儿子之间的斗智争逐,不再逼迫雁雪选婿。一班部属莫不松了口气,感谢陈少爷的婚事,分散了主子的注意力。
若不是这等大事,沈长峰实在很难找到台阶下--毕竟这场父子斗智的游戏,他是暂居下风落败的一方。
陈李两府的喜事热热闹闹地办了开来,新娘不是别人,正是紫绫的堂姊--李佩仪。
两个月后。
担任女傧相的紫绫疲于奔命,黄道吉日耶!向花坊订购装饰花卉的电话比往常更多,几乎耽误了她化妆、梳头的时间,好不容易赶到了结婚摄影礼服公司附设的美容沙龙时,佩仪堂姊和五位伴娘早就打扮就绪,等着她一人了。
紫绫叠声道歉。
“没关系……”佩仪堂姊艳光四射,如花笑靥中有着新嫁娘的娇羞喜悦,冷静思索道:“时间还没到,不过……我们得先回家去,怕遇上塞车……”
“是呀!”筱蝉附和道:“误了时辰可不好……”佩仪白她一眼,嗔笑说“你又来惹我!”
打通新郎倌的行动电话,佩仪低声嘱咐几句,很快就摆平这点小状况。
“紫绫,你慢慢来没关系。我们先回去准备。翊德会叫人来接你。”她微笑道。
“是。”正在洗头的紫绫连忙回答。
“待会儿见!”佩仪挥手扬声。
淡紫、粉橘、水红、浅蓝、烟绿,五位如花似玉的伴娘簇拥着一身纯白优雅艳丽的新娘子。说说笑笑往门口等候的豪华礼车走去,一群丰姿绰约的俪人吸引了众人惊羡的目光。
***
沈君亚懒洋洋地穿上礼服,对担任男傧相一职并没有特殊感受,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翊德的电话直催,他几乎可以想像这个小他一岁的表弟急得跳脚的模样。
确定君亚不会临时变卦后。翊德放心地下了一道指令:“佩仪的一位女傧相也迟到了,干脆麻烦你去接她一趟,地点是……”
“知道了。”君亚皱眉,看样子这趟任务又要令他耳根不得清净--一个粗心迟到、聒噪傻笑的无聊女子形象浮现在君亚脑际。
“小绫很年轻,你得多担待些。”翊德连忙交代。
“学学仲宇私奔国外不是很好吗?既省事又省时。”君亚调侃:“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六对伴郎伴娘,不怕抢了你们这对新人的光彩?”
“上有母、舅,身不由己。总得有人满足舅舅筹备婚礼的欲望吧?!我是甥代子责,你还抱怨我?”翊德轻笑反击。“至于抢光彩,我倒不怕。我们这场婚礼是完美的电影结局啦!总得推出你们这些单身贵族来做精彩预告,不是吗?有人说过:结婚也是一种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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