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心慌,她继续屏息倾听。
仲宇所说的,佩仪无从得知。她只听到:
翊德皱着眉:“知道啦!你放机灵点,别让他感到异状,这样我比较有胜算。”
“就说:佩仪不过是我猎艳名单之一,没有什么特殊地位。懂了吧?”
“不!不用!等我从肯塔基州回来再处理。不要向佩仪示警,去你的!”
够了!佩仪猛然清醒,麻木走回卧室床上假寐。他是在打赌什么时候厌倦我吗?
她的心碎裂成片,想哭、想叫、想扑打嘶咬那个男人。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李家人有李家的傲骨。如果是筱君、月雪会怎么做?
不动声色先发制人,甩掉对方再加以羞辱一番罢?
而她并不是筱君、月云,几经考虑只能选择离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老天!”
听完小仪仍带愤懑的答案,陈翊德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就为了一场阴错阳差的误会,他们白白浪费了五年的时间。
百感交集,剧烈的冲击令他一时间找不出适当的言词。
“怎么啦?陈少爷?”小仪尖酸刻薄地调侃他:“您的舌头被猫咬掉啦?”
“李佩仪……”他不知该哭该笑,是喜是悲,心底凉飕飕的。“你是一个只顾面子的笨·蛋!”
“你!”小仪气极变脸。
他抓住她的手臂摇晃:“你为什么不找我吵一架?理论一番、大闹一场?”近在眼前的黑玉眸子中怒气风起云涌,他锐声道:“那么,至少我们还有雨过天晴的机会!”
猛地放手,陈翊德大踏步走出客厅,在阳台处转身:“眼见不一定为凭!”
小仪目瞪口呆,这个家伙凭什么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陈翊德心灰意懒,他需要时间来冷静情绪,谜题虽然解开,可是他还无法确定,缺乏信心与沟通的两人能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千帆过尽
经过了一个星期,佩仪还是无法释怀。
她不停自问:为什么陈翊德临去的一席话令她如此牵肠挂肚?他那失望、挫折的眼神,竟让她产生一种误会、冤枉他的自责。
“不!我并没有做错!”她冲口说出。
十几双怪异的眼神瞪着她。糟糕!佩仪暗暗叫苦。
现在是开会时间哪!
“佩仪,你对我的提议好像不太满意?”老董委屈地说。
“没有!没有!”她连声表态:“对不起!我……我只是……头有点疼,精神不集中,真的很抱歉!”
“或许我应该放你几天假,免得别人说我虐待员工。”老董好脾气地开玩笑。
“只要不炒我鱿鱼就好了。”她幽默道。沈闷的会议气氛在众人低笑声中为之轻松下来。
开完会后,明莉好奇询问:“佩仪,你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佩仪避重就轻:“没什么,只是一些私人问题。”
明莉歪着头,狡黠一笑:“跟那个跳探戈的帅哥有关吗?”
脸栖红霞:“少胡说!”
明莉笑容灿烂,定下心来。
鸿仔说得没错:他和佩仪两不相干,只不过因为佩仪曾帮他渡过难关,性喜戏谵的他才以“狗腿”自居。
***
那一晚,在舞厅各自散开后,鸿仔第一次正经向明莉示爱,带给她很大的冲击。自省己身,明莉才发现:她对说学逗唱样样精的鸿仔的确有好感。
因此,她决定跨出一步,将同事之谊提升为男女情感。
——只是明莉不免娇嗔:鸿仔也不早对她表示,反而老是作弄戏侮她。
明莉心不在焉地想。佩仪略感讶异,稍为留神,她马上猜出端倪。这几天鸿仔喜上眉梢,对她谄媚阿谀的举动也收敛了许多,原来……
佩仪坦然一笑,乐观其成--毕竟,她只不过帮鸿仔解决过一次燃眉之急,并不是啥大事,这两年来鸿仔为她消愁解闷做得也够多了,总不能老把他绑着当宠物。
午休时,佩仪一把揪住鸿仔,打定主意要闹他一次。
“一声不响,啃起窝边草来了,你心里还有我的存在吗?”佩仪半真半假问。
明莉羞窘不已,鸿仔张口结舌,一向只有他闹佩仪的份,今天却主客易位。
志伟乐不可支:“乎伊死啦!佩仪,你的狗腿心生二志喔!”
她哀怨道:“我有啥办法?绑得了他的人绑不了他的心。”
鸿仔努力辩白:“冤枉!我哪里做错了?”
“还嘴硬!”
另一个同事从旁走过,拍拍鸿仔肩膀:“嘿!嘿!东窗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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