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就知道啦。”韦薇的嘴咬得紧紧的,硬是不露口风。
可恼呀可恨哪!养老鼠咬布袋就是指这种情况!韦薇怎么看也看不出有做乱的能耐,百分之九十九是那个烂春丽妹出的主意!什么鹬蚌相争;她的算盘非但打错了,而且还错得万分离谱!她们俩根本是联手遮天!就说嘛!那么罗唆多舌的小家伙怎么习能乖乖地安静一整个星期。
当史观星下楼时;听得厅内吱吱喳喳,“不要不要,我要砒霜,巴拉松给你。”这是倪霜嫌恶的语气。
“为什么?喝农药死很痛耶!已所不欲请勿施予他人!”倪冰义正辞严地拉松推回给原主人。
“所以我才不要呀……不然,你去跟爹地换!”倪霜又将巴拉松送出手。
“哎哟,吵什么吵?满桌都是毒药,随便选一瓶都好,还抢!”官紫妍瞪着丝毫不懂得珍惜手足情的女儿们,目露凶光。
“咦,安眠药呢?喂,是谁拿了?快点拿出来!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在睡梦中死掉比较幸福!”倪雪也吵着要换药。
突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桌上多了一座小山——塑胶针筒。
“笨!谁要用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太没水准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美感点嘛!要知道死了以后尸体是会被别人摸来摸去的耶,你们真的想破得一个洞一个洞的吗?七孔流血?啧啧,丑死了!”倪冰取出秘密武器,相当自傲。
“呀!不要!好恶心哦!”一堆女人嫌恶地惊叫。
“那就对啦,来!一人一枝针筒,不必打毒药,只要一针空气,保证三两下就能跟这个美好世界道拜拜!”倪冰解说着。
“大姊,你好聪明哦!”倪霜以崇拜的眼光看着她。
“不愧是我的乖女儿!”官紫妍显然亦十分欣慰女儿反应敏捷。
搞什么?巴拉松?砒霜?安眠药?针筒?干么呀!史观星很怀疑楼下究竟在上演什么样的戏码——不过,对于倪氏一家,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妍姨?”史观星轻声叹道。
“星儿,你终于下来了!”官紫妍是史观墨的阿姨,也是史夫人——官羽柔的亲妹妹。
“你们这是做什么?”史观星皱着眉头,嗅得浓重的大难临头的异味。
“逼你相亲!”倪雪说道,“要不就是死路一条!”
一如史家,倪家也是阴盛阳衰,只有三朵姊妹花。
想亲?这辈子别想!她史观星此生不谈婚嫁,早巳昭告亲友,何必多此一举??不管你们如何逼迫,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她说得清楚又明白,不希望在场人士白费脑细胞。
“谁说要逼你了?都是老二乱说话!”官紫妍瞪向自己的女儿,安抚着史观星道:“我们是要逼自己。看到没?桌上的东西是我们自己要用的。”
“真是集体自杀?”史观星狐疑地巡过在场的每一张面容,“没骗我?”。
“对呀。”倪霜天真地说,“跟我说哦,本来我还怕巴拉松喝了会痛;结果大姊睿智英明,带来那么好的东西,你看一针就解决了—一对了大姊,打空气针死的时候会不会痛呀?”
“谁知道?我又没死过。问我?我问谁去?”倪冰青了小妹一眼。
“哎呀,反正我们一家子可以死在一块儿,很幸福了啦!管他痛不痛!”倪雪十分实际,—切只讲求效率。
史观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再次避视在场的每张脸——老天!她们看来不像是随便说着玩玩!个个都是认真的耶!
“可以请问‘你的’为什么要自杀吗?”史观星很怀疑在跟他们说话时,自己头脑可能已经短路,所有格全都用错了!
“老大你说。”倪家将发言权交在老大倪冰手中。
“大姨说她身体不适,最近打算退位,那你又不结婚,公司董事又不打算让你接位,所以她打算把公司让给爹地经营……”
“然后呢?”这有必要吞药自杀吗?一般人偷笑都来不及!史观星不明白。
“你还不懂!我们两家合并之后,公司不就大得一塌胡涂了?谁撑得住啊?我们家三姊妹可没人学商的!什么忙也帮不上!然后爹地第一个倒地——因为积劳成疾,不必到老年,中年就会毁在过劳死的手上,呜呜……”倪冰偷偷擦掉眼泪;鼻音浓浓地说道,“然后妈眯也会跟着倒下去;因为鹣鲽情深,爹地拜了,她一个人独活也没意思…”
“然后就轮到大姊倒楣。”倪霜噙着两眶泪水;面色惨然。
“对,要是找不到好老公;最后不是跟老爸一样死于过劳,就是背上败家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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