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喜爱猛男的标准来看,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够高,可是皮肤太白、太细,虽眉清目秀兼笑容满面,但脸型不够有棱有角,帅是满帅的啦,不过是那种粉粉的帅,不是她喜爱的那种肌肉型猛男。
「那你如何解释自己擅闯入他人屋子的行为?」他质问。
「我只是来拿我的书的,呃……不、不是,我是来捡棒球的。」映月努力的为自己辩解。
「书?」他并没有漏听她之前的那一句话。
「算了,那个球就送你好了,我妈还在等我拿酱油回去哩。」眼前的情况对她十分不利,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决定先采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改天再来拿回她、心爱的写真集。
要逃就得趁现在,看对方离她还有点距离,她把握机会,三步一大滑、两步一小跌的往门口方向奔去。
「别跑!」见状,他立即拉近追杀的距离。
身后急速的脚步声,以及她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告诉她,对方正以着飞快的速度接近她,打算再次将她擒获。
危急时刻,手上的重量感突然点醒了她,是酱油!刚刚即使在被他抓着的最危急当口,她也不曾把这瓶酱油丢弃过。
映月知道自己可以利用什么来逃命了!
她完全凭着直觉反应,回过头,摆好丢保龄球的POSE,投出——
「哎呀!」敌人立即应声倒地。
好球!
「拜拜!」见到对方被绊倒,她开心的朝他丢了个飞吻,再转身以嚣张姿态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大门奔去。临出大门时,她还和一个拿着一大堆扫具的老人家擦身而过。
沁凉的晚风吹过她宽大的加菲猫图案T恤,那只加菲猫半敛眼睑,像是对着豪宅露出一抹耻笑一般。
而此刻,中原标准时间,晚间七点整—是吃饭的时间了。
☆☆☆
呜……她的喉咙好痛喔!
次日上午,映月苦着一张小脸,有气无力的到学校去上第一节的日本文学史,两个小时下来,她已经是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这感冒来得突然,让向来不太相信因果报应的她也不禁开始怀疑,这或许是她昨天有辱妈妈赋予的使命,把买来的酱油丢到隔壁屋子的报应。
撑了两个小时,下课的钟声总算响起,台上的教授在做完简单的交代后,终於放人下课,她也才如释重负的深吐了一口气。
呼!终於撑到下课了。
「怎么了,你不会又感冒了吧?」过来关心探问的,是她们日文系的系花兼映月的好友蒋昭桦。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喔,一天到晚都在感冒。」常常看她感冒,蒋昭桦都已经习惯了。一开始她还会关心的要她去看医生,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走了、走了,别装死,今天是送空堂表的最后一天,我们得赶快赶去语言中心才可以。」
「啊——」听到她的话,映月忍不住惨叫。
「走吧。」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蒋昭桦拖着她就走。
语言中心是K大文学院下附属的机构,专门是在培训外国人说中文,由於来K大的外国学生太多,兼任一对一的教师人数常常不足以应付,因此每年语言中心都会对K大文学院招考新任的中文老师来教学。
而映月和蒋昭桦双双都通过层层的训练及考试,成为语言中心的兼任教师。
穿过日文系旁景色优美的湖畔,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坐落在湖畔旁的语言中心大楼,直向二楼的办公室走去。
走了这么一大段路,映月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昏倒了。
不行、不行,为了她可爱的打工薪水,她死都要撑到把空堂表交出去才行,而且她有重要的事要拜托办公室的小姐。
「学姊,这是我的空堂表。」映月很有礼貌的以双手呈交空堂表,对於办公室的小姐,她们习惯以学姊称呼。
「嗯。你们下星期一就可以来看排好的课表了。」
「那个……学姊,可不可以拜托你帮个忙?」映月好可怜的吸了吸开始有些阻塞的鼻子,既然要求人,姿态当然是摆得越低越好。
「什么事?」
「我知道来这边教中文的老师是没资格指定学生的,可是因为我是日文系的学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拜托学姊您帮我排个日本学生,最好是一句中文都不会说的,我想藉此来磨练一下自己的日文技巧,用直接翻译法对学生进行教学。」听到她的话,办公室小姐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可是……」
「拜托啦,学姊。」像是要增加效果似的,她还很可怜的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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