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莲花跑车狂飙起来像哪吒脚下踩的风火轮,我那台50cc二手破机车怎可能追得上你?只好厚著脸皮跟阿龙借这台重型机车喽。”
“阿龙是谁?他存心陷害你是不是?否则,怎麽借机车给你之前也不先问问你有没有驾照?”
“阿龙他是我的学长……喂!人家阿龙好心借车给我,我不许你说他的不是。”
“你——算了!先将你的阿龙学长搁一边。小鱼儿!你有必要为了跟我斗气,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他深深凝望月光下她清丽脱俗的容颜,一颗心彷佛被螫了一口,莫名抽颤了下。
“多谢你的鸡婆关切!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我不会为了跟你赌气与自己过意不去。”她受不了他刻意对她放电的眼神,忙扑下一对睫翼心慌慌地走过去强忍肩痛试著发动机车,直听到“噗噗”的引擎声沉沉震动耳膜,她一直提得老高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省吃俭用的她心疼估算,自己不但得掏腰包赔阿龙一面挡风玻璃,还得赔上烤
漆,她不知道刚才偷偷猎取到希敏儿跟何伟杰缠绵吻别的镜头,社长会不会慷慨地核笔独家奖金嘉勉她?
就算有,不知道奖金够不够支付机车修理费?
嗄?!刚刚偷拍的珍贵底片……
她下意识摸摸牛仔背心口袋,确定底片安然无恙後,暗自松一口气。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回她学乖也学聪明了,懂得把拍好的底片先取出,换上一卷新的。
“嘿!你吃饭的家伙魂归离恨天啦!不过,里头的底片照例没收。”她心里正盘算拿独家奖金的同时,何伟杰竟然从路旁草丛捞起她已然阵亡的照相机,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取走底片。
“天啊!我跟你一定八字犯冲!每次遇到你,我就变成一尾衰人。”她哭丧著脸哀悼这台摔得支离破碎的相机。
这下子独家奖金再丰厚也不可能在支付机车修理费之後,还够她买一台CanonGS相机。
“胡说!你根本不知道我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出生。”他笑著回嘴。
“何伟杰……我出门时忘了带手机,能不能借你的手机一用?”她踮脚眺望了下方圆百公尺,视力所及根本看不到一具公共电话。
“当然可以。怎麽?你想讨救兵前来支援?”他边开玩笑边走回跑车,从敞开的车窗钻进去拿手机。
“我得通知阿龙前来载我回去。”她接过他递上来的手机,解释著。
“都这麽晚了,何必麻烦你的学长阿龙远巴巴跑这一趟?嗯……你有汽车驾照吗?”何伟杰再度没头没脑丢个问题给她。
“有。”她消掉按一半的电话号码,抬起不解的脸颅著他。
“那麽你开我的跑车,我骑你的机车,我们在你家门口会合。”
“我开你的莲花跑车?”价值几百万的名贵跑车耶!他老兄居然放心交给她开?
这……天底下的有钱男人个个都这麽慷慨、这麽率性吗?
“你有汽车驾照,由你开车;我有重机车驾照,就由我来骑车。”他轻描淡写掀掀眼皮子瞅著她。
“我找阿龙过来载我回去,不是怕无照驾驶被交警拦检,而是……”她欲言口又止。
“而是怎样?你该不是被刚刚那一摔吓破胆,急著找男朋友前来安抚情绪吧?”他挑耸两道浓眉,酸著口气消遣她。
“我……不瞒你说,我肩胛痛得无法使力,恐怕连握住方向盘的力气都没有。”
“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没事吗?”他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我刚才想拉起机车时右肩胛痛得要命,我猜可能是扭伤了筋。”
“扭伤筋你还闷不吭声?还在那跟我一味逞强?”他又气又急又心疼。
“我……我以为只不过是破皮扭伤,可能不打紧嘛。”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神情凄楚地娇憨回答,不似平日骠悍记者的大女人态度。
“手机给我。”
“喔。”她递回手机。
“我先找人来骑走机车送修,再开车送你去医院检查。”
“谢谢。”她淡哼致谢。
其实,徐晓瑜打骨子里认定他是这场小灾难的始作俑者,他当然得出面收拾残局,她大可不必因此对他心存感激。
“嗯,阿宾,我是阿杰……你在哪里……PUB?声音好吵……”他很受不了地扭扭耳朵,把手机稍稍拿远些,这才继续说:“你马上找人过来……我人在往希敏儿家的半路上……不是我肇事,是一位克尽职责的女记者从250cc重机车摔下来……她扭伤肩胛骨无法骑车……哈……她呀!她目前还不是我马子……”他油腔滑调懒懒瞄气得正欲发作的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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