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家里所经营的温泉旅馆,是属于传统式的,常来的也多是以老顾客为主,招待驾轻就熟,就算偶尔遇上澳洲来的客人多加刁难,她也自有一套应对措施,所以才半个月,她就能得心应手了。
但其实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表现出对工作的热忱,也只是不想让爸妈担心失恋的她罢了。
纵然她已经重新适应了台东单纯的生活,她仍是无法自拔的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奢望,等待着邢浚人追回她。
不过都已经半个月了,邢浚人若是有心,早调查出她老家的所在处追来,而不是到这个时候还不见踪影,她实在不该再对他有任何的期盼。
叶琉羽苦笑,摇了摇头,想甩掉邢浚人的名字,然后忙着把盘子洗净,让忙碌来占有她的思绪,不过,她的毅力仅维持到,当她洗好盘子,走出厨房,遥望着空无一人的旅馆的那一刻。
“讨厌,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嘛!”躺上了大厅附设的大沙发,叶琉羽百般无奈的埋怨着。
昨晚爸妈突然宣布要到南部,来个二十二年来,第二次的蜜月旅行,怕旅馆临时有什么状况,
她不会应付,索性宣布休业几天,让所有员工放了几天假,也因为旅馆不能没人看顾,所以整个旅馆上上下下就由她负责看守。今天,才第一天而己,她就无聊极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讨厌悠闲、安静的生活,因为只要一寂寞,她就无法守住心,想起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俊脸……
叩——叩——
倏地,门外传来响亮的敲门声,教叶琉羽从迷思中醒来,抬头望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微蹙秀眉。
现在都晚上十一点多了,门外也挂着休业的牌子,不可能还会有客人上门。
等等,该不会是抢匪吧,以住旅馆为由,见整间旅馆只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看顾,想乘机搜活钱财兼强暴……
光是这么想象,就教叶琉羽毛骨悚然环抱起身子。
怎么办?
就把那敲门声当成左耳进、右耳出吗?
但是,大厅门外的敲门声仍是持续着,别说会让她联想到抢匪,就连鬼魅魍魉这个名词,也会一块儿吓坏她小小的胆子。
不行,不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今晚就无法安心的入眠,不如就偷偷看一眼吧。
打定主意,叶琉羽持着自卫的棒球棍走到大门前,不过她还是没有勇气开门,就只敢自门上的小圆洞,偷瞄了一下。
“咦……居然没人?难不成是……”
叶琉羽松了口气,却又在下一秒屏住呼吸,面色惨白的鼓起勇气推开门,想印证她刚刚听到的只是风声而已,绝对不是鬼怎魁间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大门才一推开,一个令人来不及防备的力道,硬生生拉开了整扇门,叶琉羽吓得措手不及,握紧棒球棍就往前方一阵乱砍,乱喊。
“管你是抢匪还是好兄弟,我都要砍了你!”
“小姐,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自己再怀念不过的声音,顿时让叶琉羽整个人骇住不动,就只能瞠着晶亮的美眸,望着早站的远远地、躲过她乱棍攻击的邢浚人,朝着她逸开从容不迫的笑意,然后越过她,大方的走进旅馆内。
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他?
叶琉羽备受冲击的自问着,在整整怔了几秒之后,才记得跟着进入旅馆,丢下棒球棍,拦下他,毫不客气的道:
“旅馆正在休业中,不招待你住宿!”
其实,在乍看到邢浚人的那一刻,她明明是喜悦的想哭,却在他似无视于她的存在,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时,气不过的想同他赌气。
“嗯哼,是吗?我说过我会来拜访的,伯父伯母也欢迎我随时光临。”邢浚人放下简单的行李,端看着室内简单、古色古香的装璜,满意的轻笑出声。
看来在这里留宿几天的主意真不错。
加上还有个害他远自台北赶来,想狠狠打她一顿屁股的“女服务生”伺候他,相信日子一定会过得更写意。
“难道我辞职后,你和我爸妈有联络?”邢浚人字面上的话,像是和爸妈临时下南部的行程衔接而起,叶琉羽惊慌失措的脱口而出。
“对了,小姐,请帮我把行李提到房间去。”邢浚人没有正面回答,仅是指着地面上的行李吩咐后,又往其他地方测览。
他居然要她提行李?
罢了,她不跟计较,她该在意的是……
“邢浚人,你真的要住宿?”叶琉羽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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