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哥别管他,他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今天一直发神经。”心宁拉着他就往客厅走。
闻言,卓育展额头马上冒出三条线。他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却说他发神经。
“你——”卓育展叫道,但没人理他。
“常大哥,这些蛋糕这么多,冰箱放不下,怎么办?”
“隔餐勿食,当然是丢了。”蛋糕虽然不在此规定之内,但卓育展还是执意要丢,因为他觉得这些蛋糕已经发酸发苦了。
“别理他。”心宁不解,为什么卓育展今天这么“老番颠”?
于是,她又和常烽开始讨论起蛋糕的去处,没人理的卓育展,气闷地甩袖进房,还把气出在无辜的门上。
“你男朋友吃醋的样子还真可爱。”卓育展离开后,常烽才敢笑说道。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心宁否认着,但心里却为这个可能而兴奋、悸动着。
“都已经同居了,还不算?”
心宁小脸倏地通红。“我们才不是同居……唉呀,反正我们的关系很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给你听。”
“没关系,反正日子还很久,以后再说。”常烽笑着,并不逼她。“我们把这些蛋糕送到附近的育幼院好了。”
“嗯。”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后,卓育展才从房里出来。
常烽和心宁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他真的是在吃醋吗?他自问着。
其实,从他见到心宁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很想再见到她,而后来三番两次的巧遇,让他相信和她的缘分,绝对刁;仅只是错身而过的路人,再加上本应走在红毯的她,又奇迹似地出现在他房里,他更肯定她是属于他的。
看来,这阵子,他胸口上的闷气、喉头上的酸涩,和克制不了的愤怒,全是因为他喜欢她。
将她在心中确实定位后,他露出了笑容,心突然轻松多了,眉头也舒展了,现在的他更有理由不让任何男人觊觎她,就算辜京彻来要人也一样。
心宁是他的,他谁也不会让!于是他跟了出去。
“常大哥,你说……你说卓育展真的是在吃醋吗?”在常烽的车里,心宁羞窘地问,一张脸也倏地烧红,心脏更是七上八下的乱跳着。
“你看不出来吗?”
心宁摇头,因为她只看到他的恶质和无理的要求。真不明白,这样火爆个性的人,怎么从事服务业,而且还能把饭店经营得这么好?
“你和他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心宁再摇头。
“刚交往?”
“没有,他只是一个帮我忙的朋友而已。”
“帮你赶苍蝇的忙?”常烽摇摇头,取笑道。
刚在交往中的男女,通常都只会说彼此是“朋友”而已。
“小玲呀,爱面子的男人有个通病,对愈在意的事情,就愈不敢面对它,愈不敢面对时,就会长了满身刺。”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意我?”虽然早有自觉,但从旁人口中说出又不一样了,得到证实的感觉颇令人甜蜜、心安的。
“不是吗?”他反问。“以前,我的节目常租借御皇酒楼西餐厅的场地,卓育展我见过几次,印象中他是个非常斯文有礼,还满脸笑容的好好先生,可是今天脸色不但又黑又青,还很狰狞,奸像恨不得要把我拆了、吃了。”
“他的脸色没有一次好看的。”心宁抱怨地嘟嚷着,很难想像卓育展随时笑容满面的样子。
认识他以来,他对她只有要求、只有斥责,从来也没见他对她露出笑容过,就连对她的种种体贴,也被他说得好像是,他是因为被她烦得不得了,不得已之下才给的施舍。
可话虽是如此,卓育展的体贴和关怀,她全都记进了心底,也曾偷偷希望他的体贴只对她,可是现在看来,老是对她大叫的卓育展,他的关怀也许真的只是种施舍而已,说不定,他巴不得能立刻甩开她呢。
她低下头,感到有些难过,心悄悄地揪紧,眼眶也热热的。
“那你喜欢他吗?”常烽忽然问道。
“没有!”心宁否认得又急又快,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常烽听了,只是好笑地摇摇头。
“你笑什么啦,就真的没有嘛,谁会喜欢他那种无礼的自大狂?!”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心虚的一直解释。”常烽笑话她。
“喂”发现自己被要,心宁不服气地重重敲了常烽一记,害他方向盘一偏,差点撞上育幼院前的花圃,幸好当时常烽已经慢下车速准备停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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