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京彻很健康。”汪孝德耐着性子,第一百遍地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要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
“因为——”汪孝德连忙收住话。好险,又差点让女儿套出话来。
那天和辜京彻的秘书张循恩密谈后,才知道原来是辜京彻为了生命剩下到半年的爷爷,才会选择匆促结婚的,他希望爷爷能完成最后的愿望,走得安心。
而且,为了不让精明的辜老太爷起疑,相信爱孙真是因为和心宁相爱才结婚的,所以这伺:事必须要做到天衣无缝,连半点风声也不能透露。
“我不想和你再争同样一个话题,上楼洗澡吧,你臭死了。”
汪孝德转开身,不看她。这些天他们父女都绕着同一个话题吵,烦死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明白他这个做父亲的苦心,他都是为她好呐!
“我不洗!”
“如果你不怕虱子跳蚤把你的脸,咬得一个坑巴一个坑巴的,随便你。”
他愈说,心宁就愈觉得全身发痒。
平常连长一颗粉刺都会吓得大叫的她,怎么能忍受她的脸出现坑巴?
于是不用人架着上楼,心宁立刻火速地冲上楼。
“婚礼前这几天,你们得好好看着她,别再让她踏出屋子一步。”
汪孝德叹了一口气,交代着临时聘来的保镖。
唉!真是拿这个任性的小女儿没办法。
沐浴后,穿着睡衣的心宁,又气又难过地把室内音响开到最大声,好宣泄她的委屈。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千万个为什么!”她气忿地叫着。
都什么年代了,她这个新时代的新女性,为什么还会遇到这种“指婚”的荒谬事,她实在太悲惨了啦!
辜京彻这个死老头、坏家伙,她讨厌他!要她嫁他,她不如去当尼姑!
如果他们以为她会乖乖就范,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一定要抗议,绝食抗议!
可是这招绝食抗议,还没过午夜十二点,就被管家冯妈的一碗什锦海鲜粥给破功了。
她边吃边气,气自己没用,气海鲜粥诱人,害她连绝食抗议都不成了。
她向来嘴馋,抵不过美食诱惑,这招绝食抗议只会害惨了她的胃,她都已经被逼婚这么可怜了,怎么还能让她的胃跟着她可怜?
不行!她得想想其他办法。
她捧着碗,咬着汤匙,走到阳台,看看有没有可以逃走的方法。
她的房间在二楼,而窗外刚好有一个花棚,只要她从花棚爬下一楼,就能顺利地逃了。
嘻嘻!她美丽灵动的眼开心地一溜,立刻把提款卡、信用卡等等救命的东西藏在睡衣口袋后,立刻顺着花棚溜走了。
可是溜出大马路后,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换下睡衣,想再回头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穿着睡衣没命地往前跑。
她试图在半路拦计程车,可是计程车全都对她视而不见,不但不减速,还加速驶离她,真是够离奇的了。
于是她只好认命地用双腿不断地跑。
终于,她来到一处幽静的公园,靠在树后,揪着衣襟不断地喘息着。
虽然她终于逃离父亲视线,但仍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谁知会不会突然从某个角落跑出一个千叶人寿的业务员呀?所以她只能继续地躲着。
现在她一点也不以为公司员工遍布全台有什么好骄傲的,逃难时,那群员工根本就是免费的眼线。
早知道,公司里一些年度颁奖大会,她就不要出席,弄得大家都认识她,现在好了,想躲都躲不了。
突然,她的背后传来倒抽口气的惊呼声。
“吓!”
心宁不解地缓缓侧过脸,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颗明亮的大眼。
“啁!”接着是一长串的尖叫声,外加连滚带爬。
“喂——”心宁缓了气,叫不住那个仓皇逃走的中年男人。
“哼!见鬼了吗?真是的!”
她继续靠坐在树下,思考着这几天该往哪里逃。
如果要搭飞机远行躲避,铁定不可行。因为辜汪两家财大势大,还没上飞机,她肯定被逮个正着,如果去投靠姐姐,谁又知爹地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派人在姐姐家守着?
唉!台湾大是大,但她好像哪儿也去不了,她该怎么办呢?
沉思中,她的身后又传来轻轻的耳语。
她偏过头,一阵风吹来,吹动了她美丽飘逸的长发。
“鬼呀!”那群人立刻抱头鼠窜。
“什么鬼的……喂,说清楚!”心宁追出来,但是那群人早就逃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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