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咬着牙根,蓝父怒吼:“想杀了老子是吗?”
蓝沁舞不以为意地勾起唇角,牵动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冷然吐出一句:“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会。”
杀了亲生父亲?
那可是天理不容的罪啊!
闻言,蓝母一阵惊骇,惶恐地低斥:“小舞,别说了!”
“贱女人!”啪的一声,毫无悔意的蓝父又甩了一巴掌,只不过这次打的对象是蓝母。
蓝母因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手劲而跌落在地。
“妈!”蓝沁舞冲向母亲扶起她,而后瞪向父亲:“你凭什么又打妈妈!”
“凭什么?”蓝父一记冷笑,“凭老子是男人。自古以来,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只要老子高兴,想打她几回也成!”
“男人?欺负女人的低劣行止还配称之为男人?”蓝沁舞冷哼。
“小舞,别说了!”
“你敢顶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没有。”蓝沁舞笑了,笑得很冷然。
“你……好,你好样儿的!”奇怪,他竟然会害怕看到女儿的这种眼神──一种鄙夷又淡漠的眼神。
“小舞,妈不碍事,你跟爸爸道歉,好吗?”蓝母拍拍女儿手背,意图打圆场,她怎么也不愿见他们父女因她而亲情决裂。
蓝沁舞不语,仍是一脸淡然地瞪着蓝父。
“呃……老子累了,煮好消夜等我!”蓝父照惯例打个呵欠,揍完妻子的他进房睡觉去了。
“小舞,你这是何苦呢?”
“妈,忍气吞声不是长久之计,求求你不要再为了我而受这种罪,好吗?”
“小舞,这样的一个家庭……唉,这些年来让你委屈了,是妈妈害你得不到天伦之乐,原谅妈妈……”蓝母哽咽的说着。
“妈,这不是你的错。”蓝沁舞恨恨吐了口气,“错就错在咱们不该身为女人!”
男人,全该下地狱!
是夜,蓝沁舞驱车来到好友季品璇的恋恋玫瑰园。
“你怎么了?”看着蓝沁舞一脸落寞,季品璇知道她此刻心情很低落。
“没有。”
“小舞,是不是你爸又打伯母了?”季品璇探问。
她之所以会以“你爸”代称,只因蓝父惯打蓝母的恶习令沁舞深感痛恶,所以不准她们几个好友尊称蓝父一声“伯父”。
“嗯”
“伯母还是不肯离开他?”官以轩喳呼着,“难不成真要你爸两腿一伸,一翻两瞪眼了,伯母才肯?”
“官以轩!”季品璇斥喝她用词不当。
“本来就是嘛,人家又没说错,”官以轩嘟起嘴,不满地抗议:“何况小舞都没说话,你罗唆个什么啊?”
“好了、好了,别再谈这种扫兴的事。”美眸一转,蓝沁舞一改落寞之情的说:“告诉你们一件趣事喔,今天……”于是她将今天恶整朗擎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是你?”官以轩惊叫。
早在蓝沁舞道出事情始末之前,她就得知朗擎被女人“放鸽子”的糗事,可她作梦也想不到那个“高竿女”会是小舞?
天啊,太震撼了!
季品璇则是惊愕地指着蓝沁舞说:“你是说……朗、朗擎?你拿走了朗擎的衣物,就这么的将他丢在汽车旅馆里?”
“嗯哼!”蓝沁舞得意地勾起美丽的唇角。
名列四大坏男人是吧?哼,还不是栽在她这大女人手里!
要知道,她蓝沁舞别的本事没有,就属整人、骂人最行、最拿手;活该那痞子不该沾惹上她,更不该句句饱含色意,存心吃她豆腐!
没告他意图强暴只拿走他的衣服,还算便宜他了呢!
小手往桌上一拍,官以轩竖起大拇指赞赏道:“太好了,那个自大狂看了就让本姑娘一肚子气,老是在阳的面前数落我的不是,批评东批评西的,活该遇上小舞!”那种报复后的快感,教她感同身受。
哼!要不是因为她怀了身孕,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她早就饶不了那死朗擎,又岂容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老公面前嚼她舌根!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
“小舞,你不觉得这么做有一点点过份,朗擎会轻易放过你吗?”季品璇眉头深蹙,很是担忧地问。
“哎呀,怕什么怕?天塌下来有我老公顶着呢!”睨了她一眼,官以轩不以为意地又说:“朗擎是阳的死党,只要我在阳的耳边多数落那臭男人几句;还怕没人替小舞出头吗?再不然也有你‘阿娜达’司空焰啊,安啦、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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