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瑜——”徐宇扬大声叫嚷,欲让萎靡不振的温廷瑜清醒过来。
“哗”的一声,传来林秘书急切的声音:“董事长!采音小姐说有要紧事找您,让快接电话!”
“喂——”徐宇扬一把抓起桌上的听筒。“采音,我是宇扬。”
“宇扬……”温采音的声音焦急且带着浓厚的鼻音,似乎在哭。“我哥呢?他跑到哪儿去了?”
“你先镇定点。”徐宇扬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廷瑜,接着说:“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转告他。”
“绯绯她……她失踪了!”温采音无法自抑地大哭了出来。
“绯绯?失踪了?”徐宇扬大惑不解,对这个人名感到相当陌生。
温廷瑜推开宇扬一把抢走电话,神情慌乱地对着话筒又吼又叫:“绯衣她不见了!怎么会?你怎么这么大意?她何时失踪的?在哪儿?你找过没有?你去附近找过没有!”温廷瑜语无伦次地叨念着,像在询问,也像自责。
“我找过了!”采音抽噎地回答。“她什么东西也没带,但就是找不到人;我问遍了李叔、梅嫂、大妈,连外婆都问了。没有人看见她,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马上回来!”温廷瑜倒吸一口气。“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他把电话一甩,开了门就冲出去,撞倒了正欲进门的陈副总,却连道歉也来不及说就狂奔而去。是我!都是我的错!
他必须尽快地赶回去,在排衣做傻事之前找到她!虽然她可能不会乐于见到自己。“坐吧!”冯玉怜牵着排衣的手,挑了个树荫浓密的位子坐下。
“我一见你的脸就喜欢上你,好似一见如故。”冯玉怜亲切地笑笑。
传绯衣抬起头来,望着眼前态度随和的夫人,心情逐渐平缓下来。“我也是。”她说道。“不过起先我真被您给吓了一跳。”
冯玉怜格格地笑了两声,温柔地说着:“好奇怪,阴阳两地,人鬼殊途,此时的你我却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儿聊天,要给别人知道了不昏倒才怪!”
绯衣听了她的话,也被那幽默的言语逗笑了。
“能再见到你笑真是太好了。”小怜衷心道。
传绯衣看着柔媚的小怜,如此美丽、善良、充满灵性的女人,竟红颜薄命的早逝,实在令人扼腕,太可惜了些。
“谈谈你吗!虽然我们早已见过面,但实际上,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
“我?”小怜轻柔的语调,渗杂藏浓稠的感慨。“好吧!反正你迟早会知道,不如由我的口告诉你。”
小怜的目光停仁在遥远的彼方,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充满浓浓的愁绪。“我于一九四一年出生在香港。”她缓缓说道。“父亲是个商人,家境还算宽裕,因而我从小便有机会接触音乐,修习钢琴。”
“也许你能了解……”她转身看着徘衣,静静说着。“就像你创作小说一样,一字一句,全是呕心沥血之作,即使再累再辛苦,那份乐此不疲,乐在其中的成就感是旁人难以理解的。”
“我明白。”传排衣点点头,她真的感同身受。
“就在准备出国深造的前一年——”小怜继续讲道。“我遇到了思远。我们很快就陷人热恋,爱得难分难解;你可能不相信,我们分分秒秒都在一起,谁也不能忍受离开对方一刻。”
听了那么多的爱情故事,传绯衣很清楚占有是热恋的情侣中极为独裁,却也最享受的环节。
“为了他,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毅然决定地嫁到温家,做思远的姨太太。”
小怜拍拍落在肩上的树叶,接下去说:“你知道那时民风未开,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对我家人而言,这种陋习根本不应该存在,更别说让自己的女儿去受这种苦了。何况,凭我的家世及自身的条件,要找好的男人多得是,因此家里极度反弹,我也为此和父母绝裂。”
“这样的牺牲,您不觉得太大了吗?”传排衣蹙着眉头,心中深感不值。
“当时的我像你一样年轻。”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绯衣一眼。“陷入情纲的泥沼无法自拔,我只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思远,根本不考虑往后的日子。”
“那……后来呢?”传绯衣听得入迷。
“我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小怜语气坚定地说着。“倘若能再来一遍,我仍会这么做。因为,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啊!”
看不出娇滴滴的冯玉怜,竞也有据理力争、择善固执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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