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这个性感美丽的女人纠缠了他六年,却完全不知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有着滚沸熔浆流窜在血液中,可以将她推入地狱,彻底摧毁。
爱她不是仗着力气霸道野蛮欺压她,让她流泪含恨反抗,所以,他的寻妻之路才会如此迂回。偏偏这个女人不只野性刁蛮,还其笨无比,只会扭曲再简单不过的事实真相。
祁磊紧瞅着楚楚半晌,眸光越来越暗沉,“这部电影资金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没有恶意的权谋,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就怕你知道了会胡思乱想。”
楚楚听不进任何理由,“我现在只想你滚出我的生活,我不想再见你!”
一片天族地转让祁磊变成一只噬血猛兽,墨黑瞳眸射出凛冽阴森的冷光。
“项楚楚,你小心点,别把我逼得理性全失,可爱的女人与可恨的女人只有一线之隔而已!”她为何非得把他推到地狱深渊,难道女人都残忍噬血?
楚楚冷笑以对,‘你以为我在乎你的反应?别太高估你自己了!”
祁磊攫住她冷漠的小脸,凝聚全身力量逼出最后一句,“岩岩呢?”
“你要岩岩?”问着,她用力咬住嘴唇,苍白的嘴唇竟泛出一滴鲜红的血丝。
“我当然要!”他要属于她也属于他们的一切!岩岩的脸综合着他与她的优点,清朗天真的孩子,只会让人爱不释手,可惜他错过了岩岩早期的成长。
楚楚发觉自己已走到悬崖边,昨夜只是场七彩缤纷的梦,今晨觉醒后竟是无边的孤独,为了今生仅剩的最爱,她不惜粉身碎骨。祁磊,你好狠的心,我恨你!
她甩开祁磊的钳制,跌跌撞撞地冲到床下,双膝跪落地,瞬间两行清泪已潸潸落下,“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只求你不带走小岩岩,他是我的。”
她想一个人拥有小岩岩?又是一个把儿子据为己有的母亲?祁磊很透了这种女人,又一次他的生活被同一个女人给毁灭得支离破碎!
楚楚赤裸地跪在原地,任由长发飘落胸前,仿佛全世界发生任何事她都不在乎了,她泪水迷朦的眼睛死盯着祁磊的。
楚楚的行为反常得离谱,竟不见她的心高气做,祁磊有着瞬间的疑惑不解。
他抬仰望天,缓缓喘出一口气,“从头到尾,你都在对我演戏?”
“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四岁开始每天都在演戏。”楚楚嘴角浮出一个凄惨的微笑。
真的让他给猜对了,楚楚没拿过真心来相待!
祁磊脸色铁青,冲过去将她丢上床,双手不停摇晃着她的肩膀,从齿缝中阴恻恻迸出话,“很好,这一场戏有得演了!如你所愿,等着我的要求吧!我会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痛不欲生?六年前与他的那一次生离死别,她早就尝过这种滋味了。
楚楚双眸含泪,偏转过脸,小嘴含糊地吐出一句,“也不过如此罢了!”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六年前爱胡闹又贪玩的楚楚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呢?
心思沉淀数日后,楚楚垂挂着两行清泪的画面一再浮现在祁磊眼前。
性子火辣的她会委曲求全的确不可思议,除非她是真的害怕,而岩岩就是她的罩门、死穴。
楚楚当真演戏演惯了,可以满口胡诌,偏偏他那日气得失去冷静,没弄懂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午夜十二点,祁磊二度间人楚楚家,肩上背着一个旅行袋,手上还提着一个小皮箱。
“两个选择,我搬来这里住,或是你收拾一下去我的地方住。”祁磊高大的身影霸着大门,挑明了出现的原因。
楚楚头昏难当地靠在门边,“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但是今天不行,你快走吧!”
“为什么?你的床上有别的男人?”祁磊眯着眼,明知故问。
事实上,他方才请江青青上KTV,这个小妮子早就透露了一条重要情报给他。
“对。”楚楚人虽然虚弱,嘴巴还是很犀利。
“我来瞧瞧谁这么不知死活敢泡我老婆。”祁磊二话不说丢下楚楚,笔直往她的房间走去。
楚楚的大床上只有一个约莫一百二十公分的小男孩在睡觉,头上敷着冰袋,手臂上还打着点滴。祁磊随手丢下皮箱、背包走向岩岩,仔细看着儿子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脸颊。
他先测量岩岩的脉搏、呼吸,然后转身问楚楚,“烧多久了?体温呢?”
“昨天傍晚开始的,半个小时前量是三十八度,温度已经逐渐在下降。我找过家庭医生来诊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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