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公司的事你就别多操心,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拍拍契冬青的手,郎筑玛突然说着。「哦,对了,我看你那同事人品还不错,哪天你想出嫁时,哥儿们我一定八人大轿、十卡车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你、欺负你……」
世界一下子崩塌了,契冬青只觉得双眼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
「怎么了?」发现到契冬青的不对劲,郎筑玛一把抱住她。「别吓我啊,你是不是在飞机上没好好睡啊……咦,三更半夜的,谁还给我打电话啊,喂……都几点了?!……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收起电话,郎筑玛将契冬青塞入床里,轻轻拍着她的头。
「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别累坏了,我可不是舍不得给你买补品,你可别会错意!快睡吧……晚安。」
关门声由前院响起,继而是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浑身颤抖地感受着四周的漆黑一片,契冬青将头埋在被褥中,任眼中的泪水奔流。
是啊,睡吧,就这样长睡不醒,对她才是最幸福的吧!因为她再也没有什么好期待、好奢求的了……「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儿们最近怪怪的!」
「你哪天不怪?」张丹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眼前堆得跟山一样高的小吃,一边眼神不断往四处游动、口齿不清的回答着。
「我不是说我!」郎筑玛微皱双眉,不知要怎么将心里的疑惑完整的表达出来。「你不觉得她好像变……清瘦了,话也变少了?」
「哦!」张丹终于将眼睛由他处转移到郎筑玛身上。「是有点怪怪的。」
「你也这么觉得?」郎筑玛眼睛一亮。
「是不是清瘦得像不食人间烟火,文静得像人鱼公主?」才说完,张丹就看郎筑玛猛点头,但他却挥了挥手。「你才叫少见多怪!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不跟你在一起,她一直都是那样吗?如果真要说怪,在你面前她也变这样才叫怪。」
「什么跟什么,鸡同鸭讲。」原本以为可以得知真相的郎筑玛,在听到这些话后,脸上轻轻抽播了起来。
「好啦好啦,知道你有心事,直说吧!」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张丹依依不舍的将视线由四周收回,专心望着郎筑玛。
「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心事!我只是觉得……觉得……」一向口若悬河的郎筑玛,却在此时难得的结巴了起来。「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我帮你说好了!」张丹摆出一副律师的派头,好整以暇地指着郎筑玛。
「冬妹最近憔悴又安静,可是你却一点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你很担心有人欺负她。」
「就是这样,你真是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郎筑玛感慨万分的望着张丹,这辈子他第一次觉得这小子有资格当自己的哥儿们。
「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是你冬妹,不是我!」
「又说到哪里去了,找你聊天真没建设性!」
但张丹一句话又将郎筑玛的感慨吞回肚子里去。
「反正一句话,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张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瞪什么眼,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我倒是知道,那就是——千错万错一定是你的错!」
「你这什么话!」郎筑玛忿忿不平的叫了起来。「我错什么错?我郎筑玛对朋友多有道义?怎么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那我问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废话,要不然你干八辈子,优质公司经理也不会是你!」郎筑玛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因为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没道义,而眼前这个胖子在捡足了便宜之后居然还敢如此数落他,分明是不想混了。
「那我再问你,你最后一次请冬妹吃饭是什么时候?」一点也不为郎筑玛凌厉的眼神所动,张丹依然像在法庭上一样继续追问下去。「想不起来,对吧!」
「我……好像没有请她吃过饭。」思考了半晌,郎筑玛对自己的答案感到有些气馁。
「喝咖啡?」张丹指指面前的咖啡杯。
「没有……」
「看电影?」又指指远处的电影看板。
「没有……」
「跳舞?」张丹得意洋洋地看着身子因羞愧而愈缩愈小的郎筑玛,语气铿锵的使出最后撒手锏。
「啊!」郎筑玛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摊在座位上。「我做人怎么会这么失败?」
「先别急着颓丧,我还没问完呢!」张丹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冬妹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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