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儿们!」在两人前紧急煞车,胖子也学着先前高挺男人的动作,举起手往另一个黑衣人的屁股打去。「咦,哥儿们,你的屁股怎么比女人还翘……」
「谁是你哥儿们!」
一声娇斥及一声朗喝同时在空气中响起,响起之际,两人又一人一脚的将胖子踹向了两尺外,只见「碰」的一声,道具树在胖子飞去时应声折断。不知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这棵折断的道具树突然引发了骨牌效应,其他布景在两秒钟后,一个接一个的倾塌。
「喂,钱领了没?」看着眼前的混乱及一声声气急败坏的吼叫,契冬青低声问着身旁高她半个头的郎筑玛。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嘿嘿。」郎筑玛得意地做了一个胜利的动作。
「那还等什么,走人!」契冬青二话不说,神情自若的快速离去。
「哪,你的!」郎筑玛掏出一把钱,数也没数就将厚厚一叠塞到契冬青的手里,只把剩下的几张塞回裤袋里。「我的!」
人影摇曳、树影婆娑,独木桥摇摇欲落……
「拿来!」契冬青边走边瞄着郎筑玛的动作后淡淡地说着,顺便拉下面罩,露出脑后一条长长的马尾巴,跟一脸素雅却细致、可人的俏脸蛋。
「喂,哥儿们,不必这么狠吧,我家两礼拜没开伙了!」郎筑玛警觉地护住自己的口袋。
「你在我家吃了两礼拜不用付伙食费?不用付我买菜、煮饭、洗碗的钟点费?」
契冬青毫不客气地向郎筑玛伸出白晳的小手,当然,掌心朝上。
「喂,你要这么算的话,那我小学二年级帮你搬课桌椅,小学六年级帮你写书法,国中一年级帮你拟演讲稿,高中二年级帮你写周记,大学三年级帮你做海报……」
「小学二年级硬要帮我搬课桌椅,结果有七张椅子只剩二只脚;小学六年级硬要帮我写书法,结果得了丙下。国中一年级硬要帮我拟演讲稿,结果国父遗言成了和平、奋斗、救国中。高中二年级硬要帮我写周记,结果导师以为我得了被害妄想症。大学三年级硬要帮我做海报,结果弄成大字报,害我差点被退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契冬青的眼眸慢慢充满火光,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
「哎呀,我又不是圣人,犯错在所难免啊,可是你怎能因此抹杀掉身为你青梅竹马外加换帖哥儿们的我,在这二十年来劳心劳力为你所做的一切?」郎筑玛为了口袋中所剩无几的几张钞票,不惜开始使用哀兵政策。
「再耍宝嘛你,十点钟方向有一个小姑娘嘴张开三百五十度的在看你了。」突然,契冬青原本充满火光的眼眸闪过一抹兴味。
「你一定要把方位跟角度说那么清楚吗?当个教官了不起啊?」郎筑玛没好气地说着。
「是不是了不起我不管,不过她现在离你只有五公尺四十公分了。」契冬青的语气愈来愈促狭了。、「天,帮个忙,她愈来愈近了。」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对劲,郎筑玛闪到契冬青身后低声说着,并感觉到身上的「异性过敏疹」有开始向外冒的趋势。
说实话,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异性缘这么好,随时随地都有女生要跟他搭讪。但这不是他的错啊,他只是长得英挺了些、帅气了些、气质好了些,跟基奴李维有点像了些而已啊。
可是天妒英才,这般英气十足的他竟然得了「异性过敏症」,在异性靠近时就会全身起红疹兼发痒,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帮忙?行,拿来!」契冬青手伸向后,依然手心向上。
「居然趁火打劫,土匪,真是太土匪了!」郎筑玛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气得想把她剁断。
「只剩一公尺了。」小手慢悠悠的晃着。
「拿去,拿去,全拿去!」
一咬牙,郎筑玛连汗都来不及抹,再无考虑的把口袋里的钱全掏了出来,连零钱全一把塞到那只杀千刀的手上,然后等着看她要怎么帮他解决眼前的困境,因为就算耗尽家产,他也不想被那身红疹折磨。
但奇怪的是,那个拿了钱的人居然什么也没做,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终于,那个女孩跨过最后的三十公分界限,满怀期待地走到了他们跟前,但让人吃惊的是,她看也没看郎筑玛一眼,迳自宏亮的叫了一声,并向契冬青行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教官好!」
「好,」契冬青伸出没有拿钱的手回了个礼。「今天没课?」
「是的,所以我来这里探叔叔的班。」女孩简洁有力的回答着,并以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所尊敬的教官——看着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那件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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