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彥伦苦笑着,将手里的戒指放入口袋內。
「看来,我是白费心机了!」他自言自语。
「对不起。」谷云伊歉然道。
心中充满着难堪与苦涩,石彥伦不想再多说,转身离开;没有道别,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个伤害他自尊的女人。
望着石彥伦离去的背影,谷云伊叹了一口气。她明白他的想法,也了解他没有道别的原因,但她不会怪他,因为她的心全悬在徐皓銘身上,无法再思考其它的事!
想起他漠然的眼光,谷云伊仍觉得胸口隐隐顫抖,她受不了他这样看她,她好怕他不要她。
拖着疲软的身躯进了家门!谷云伊癱倒床上。
她滚向他睡的那一边,将脸闷在枕头里,眷恋着他男性的气味,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她好想念他的温柔、他的关心、他的体帖、他所有的一切一切……
等他回来,她一定要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她要向他澄清所有的误会,她要向他道歉,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管他对她有多么失望,她都要挽留住他的心,她不愿这分感情好比画下一道符;她已经把所有的重心倾注在他身上了,他不能就这么拋下她不管,她早已将他当作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和他已经培养了像家人一般的亲情,更有着热烈浓郁的爱情,试问她又怎能轻易地让他离开她的生命之中?那不啻是比要她的命更教她痛苦!
谷云伊此时的思绪极度紊乱地翻搅着,她等待着徐皓銘返家,但等着等着,她在神倩恍恍惚惚中倦极入睡……
她终究还是没等到徐皓銘的归来。
***
原来徐皓銘和谷云伊之间的僵化气氛只能团于「冷冽」狀态罢了,但经过了石彥伦这个催化作用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由「冷冽」转为「冰凍」,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五天,整整五天,徐皓銘下了班就直接在自己公司的饭店里开了一间房间就寢,没有回家。
明知道谷云伊不会答应石彥伦的求婚——这一点他非常肯定,但胸口那股翻腾不止的醋意久久不能平息;他到底是个男人;怎能视若无睹其他男人向他的女人求婚?他在这方面并无寬大的胸怀,他也承认自己对谷云伊的占有欲日复一日地增加,更不否认自己对她日渐地霸道专橫,但是他不想改变,也不愿稍作调适。
爱情是自私的,至少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几口,想起谷云伊不喜欢他抽烟喝酒,徐皓銘直觉地将未喝完的啤酒整罐丟入垃圾桶內。
大概没有人像他这么乖了,徐皓銘苦笑。将来结婚之后,非把老婆的话当圣旨不可!照这种情形来看。
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唯唯诺诺,其实他是非常甘之如飴的,彷彿看着她满足的笑容,自己也会跟着心满意足,那真的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谁都希望自己能付出百分之百的感情,也希望能得到对方百分之百的回应;徐皓銘这阵子常常自省到底是呕谁的气?是气她的天真?亦是气他自己太过死心眼?
天哪!他受的折磨还不够多吗?为什么正当他決定结束冷战气氛、鼓起勇气准备向她求婚的节骨眼上,偏偏杀出个石彥伦?这会儿才搞得他心绪大乱,只好隐忍着醋海翻腾,怒气沖沖地离开!
就好比说像现在,心理明明想她想的要命,确又不肯回家。就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逃避什么!不过是见面嘛,有什么好彆扭的?这实在不像一个大男人应该有的行为。
烦躁地扒乱了头发,徐皓銘心情郁卒到了极点,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頹废沮丧的神情反应在他的脸上。
没再继续思考下去,照旧重复着这五天来的生活步调,他没精打采地准备洗澡就寢,拒绝自己再去想她……
然而,他心底仍是偷偷地希望着谷云伊会不顾一切地跑来找他……
不过这个希望只是个希望,并没有成真。
***
谷云伊在等不到徐皓銘的情況下,她心灰意懒,收拾行李搬回家住,不愿意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而心伤。
最惊讶的莫过于谷永群夫妇。当他们看到女儿提着两大袋行囊神情落寞地站在大门口时,他们直觉认定是女儿受了委屈,偏偏谷云伊又不肯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教两老着实担心不已。
況且,自从她搬回家住后,每天下了班回到家中总是一副心不在焉,却又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连看个电视也提不起劲,完全地无精打采,走路也像个隐形人似的,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和以往那个活蹦乱跳,神采奕奕的谷云伊完全两个样;平时吃饭时最爱喳呼的她,也一反常态的静默,对弟弟们夸张的笑闹声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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