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看着自己笔下的席培铭,她的心就开始狂奔,恨不能此时此刻就在他的怀抱中。这几天,他们俩简直就要被喜悦的浪潮给淹没了,他可以好几个小时的搂着她,用全身的温暖包围她,一遍遍在她的粉颊上落下甜蜜的吻,火烫的吻,细腻的吻,疯狂的吻……
想到他的吻,她不自觉的摸着脸庞,相信一定红得见不得人。
她满足的轻叹一声,着手整理散满一桌的画具。席培铭把家中的电话接了起来,把自己小时候的卧房改成自己的书房,又帮她将二楼的两间房间整理出来,作为她的卧房和画室,免得她又把饭厅搞得五颜六色。趁着席培铭刚开始上班,接连几天都没有时间过来,她熬了三个晚上完成他的画像,期待给他一个惊喜。
看着那张画,她嘴角再度扬起幸福的微笑,谁会想到爱神的箭发得如此突然,不,应该说,原来从小就深埋在彼此心中的那份相知相惜,或许就是爱恋的种子了,却直到此时才萌芽,茁壮。
“走,我们挂画去,然后帮你弄吃的。”她弯下腰,爱怜的拍拍饼干脑袋。
饼干听见“吃的”,快乐的摇着尾巴,在她脚边团团转。
嘴里哼着歌儿,下楼到了饭厅,她用张椅子垫脚,把墙上的画拿了下来。画框是很好的材质,可惜那张画实在不堪入目,记得以前去过一两家画廊,专爱卖这种华而不实的画。她边看边摇头,将画框里的画取出,把席培铭的画像放进去,再爬上椅子,把画框高高举起,对准墙上的钉子。
“啪啦!乓!”客厅传来巨响。她吓一跳,手一松,画掉落在地上。
“汪汪!”饼干大吼着往客厅跑去。
沈蓓珊跳下椅子,发现画框摔碎了一个小角,好在画本身并没有受损,而饼干还在客厅拼命吼叫。她再跑到客厅,只见满地的碎玻璃,赶快把饼干抱在怀里,生怕它的脚蹼被碎玻璃扎到。
再仔细看,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静静躺在客厅地上。“谁这么缺德,乱扔石头?”她很生气。
电话铃声响了,她抱着小狗赶去接电话。
“喂,席公馆。”
对方沈默着。
“喂,是谁?培培吗?”她问。
“……再不搬家,下次破的就不只是玻璃了……”低沈的男人声音,缓慢的这么说。
喀擦。电话被挂断了。
沈蓓珊难以置信的对着电话筒瞪了好久。
“什么烂玩笑嘛!糟蹋那么好的一个画框!”她愤然摔下电话。6.1
“回来啦!”沈蓓珊穿着粉红色的麻纱裙,一头及腰黑发柔顺的贴在背部,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迎上前。先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再接过他手里一大包的纸袋。
席培铭兀自呆呆的立在门槛处,被她小小的甜蜜举动给迷的神魂颠倒。
“干嘛站在门口不动?”她抿着嘴笑他的傻样,姿态诱人。
他笑笑,用双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她软绵绵的向后靠在他的胸膛。
“蓓蓓,你是我的枕头,是我的奶油蛋糕。”他把脸埋在她的黑发里,低声呢喃。“你给我家的感觉,你是我每天下班回家最想见到的人。”
“也就是说,你的梦想就是下班以后,靠着舒服的枕头吃奶油蛋糕罗!”她大笑,瞬间变身成乐不可支的孩子。看了看纸袋里的食物,又问∶“你今天要做什么给我吃呢?”
很好,席培铭想,他的未婚妻兼具天真与妩媚,是孩子与女人的奇妙混合体。
“做个红烧牛肉,再炒个素什锦,加一道麻婆豆腐,好吗?”
他已经习惯这种奇怪的角色互异现象,反正能者多劳嘛!他偶而也会这样自我安慰。
“为了报答你经常做饭给我吃,我准备了一份谢礼,来这里!”
她一手抱着纸袋,一手拉着席培铭来到饭厅,得意洋洋的指着墙上的画。“看!”
席培铭难以置信的瞪着眼。“你要把我的裸体画挂在这里供人观赏?”
她很难过他似乎并不喜欢。“只有裸上半身而已,你的身材很好,不怕人笑的。”
“这……”他非常为难。
“这里还有成对的画框,我从秘密房间里搬下来的。过几天,我想帮自己也画一张,和你的挂在一起。”沈蓓珊兴致冲冲说明自己伟大的计画∶“你看,我把你画得好像在看着窗外的某个人,而我呢,会把自己画在室外,一个花园里,头微微偏向你的方向━━这样两张放在一起,好像在对望一样,哇!太美了!”她说着说着,一面在墙边摆出心目中的姿势,脸上露出万分陶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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