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想和她吵架,他一点也不愿与她分离,他只想抱着她,深深吻她……
他无法自拔的将她的身子轻轻扳向自己,硬让她的注意力离开该死的电视,不理会她喃喃念着好像牢骚的话,双手托起她散发香皂味的小脸,低头吻住那张艳红诱人的小嘴。
她很快就投降在他的臂弯里,全心全意回应他的深情。
浓情甜蜜的一吻很快就转化为火烫的热吻,席培铭整个人像在燃烧,她紧贴在自己胸膛的柔软胸脯,好像在做无声的诱惑。他按耐不住,一手伸进她湿润的长发中,捧着她的头,另一手从她染满红晕的脸蛋向下移动,轻轻滑进她睡袍的前襟里。
她发出无力的呻吟,感觉到自己的睡袍腰带被解开,身子被他放倒在沙发上。
他的手指灵巧的爱抚她雪白细嫩的肌肤,将她的睡袍向两旁拉开,嘴唇从她的唇边一路吻到她的颈项,用唇占领她诱人的胸口。
“培培……”她软弱的叫他。
他不让她言语,迅速脱下自己的上衣,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
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合,她羞的不敢看他,但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直到席培铭的手滑进她双腿间,她不安的扭动身子,才开始感觉有些害怕。
“我爱你……”他喘着,沙哑的低吟出自己的真心,用力抱紧她的身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从喉咙里逼出两个字∶“贝蒂……”
沈蓓珊只感到眼前金星飞舞,全身的火热随之降到冰点。
她死命推他,推不动,从他身体下抽出一手,挥掌往他脸上打去。
席培铭抬起身体,一手捂着被打的脸,因为不敢让她见到自己眼角的湿润。
“贝蒂。”她小声念着,表情僵硬,她终於领悟到这个女人的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他不语。
“贝蒂。”她又念了一次,细小的肩头止不住颤抖。
席培铭甩甩头,视线离开她苍白若纸的脸庞,强迫自己用最冰冷,最不含感情的声音说∶“是我失言,不该对你叫她的名字,但你也太扫兴了,竟然打我。”
沈蓓珊再一掌挥去,他咬牙受了下来。
“你走。”她用力抿着唇,两手紧紧抓着睡袍遮掩自己赤裸的身子,也遮掩被无情羞辱的感情。
席培铭抓起上衣,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大门砰然关上,两分钟后,车子引擎发动声传来……
车声渐渐远去,电视里的演员笑声显得越来越大声。
饼干钻进她的怀里,舔舐从她脸颊滑落的咸咸泪水。
把脸埋进小狗柔软的毛里,沈蓓珊低声啜泣起来。7.1
“呜呜……”饼干用鼻子顶她的脸颊,嘴里发出呜咽声。
沈蓓珊脸朝下趴在床上,侧过头躲避饼干湿湿的小鼻头。
“呜……”饼干灵巧的跳到另一侧,锲而不舍地继续用鼻子摩擦她的脸。
“又要吃啦?”她低低发出沙哑的声音,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你不是才吃过吗?”她觉得好像几分钟前才喂过小狗。
饼干以渴求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在说“那已经是十个钟头前的事了”。
“好啦,帮你弄吃的。”一说话就觉得喉咙干涩的像火烧。
沈蓓珊用手肘撑起身体,一脚先跨下床缘,再缓缓拉直身体。
饼干性急的绕着她脚边不停旋转,她从二楼房间到厨房的途中,好几次差点被绊倒。
“如果我摔死了,看谁来喂你?”她对饼干说着,用汤匙挖着罐头里的狗食,觉得香气扑鼻,忍不住用手指沾了一点往自己嘴里放。“啧,没味道。”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失去饿的感觉了。两天来,除了喂饼干和上洗手间,她完全没有下床的意愿,更别说弄东西给自己吃。没想到饥饿突然征服她的身体,其他感觉都在同时消退━━喉咙因为太久没有喝水而疼痛、眼睛因为流尽泪水而干涩、四肢因为躺在床上两天而酸痛━━一瞬间,所有的身体感觉都不复存在了,除了肚子饿和,心痛的感觉。心痛。她走到饭厅放下狗碗,抱着膝盖在地上坐了下来。
抬起头望着画里的席培铭,她还是难以相信,始终以为他会回来找自己,解释一切都是误会,他还是爱着她,至於那个该死的贝蒂,只是个恶劣的玩笑或其他不管什么理由……
他没有回来。
她想了又想,不明白现在的自己和席培铭回台湾前,那个也叫做沈蓓珊的自己,有什么两样?同样身体健康,同样家庭健全,同样喜欢画画,同样没有席培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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