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早料到席爷爷一定不简单。儿子被害死了,居然还不怕孙子涉险━━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凌子舜喃喃自语。
“一个坚强顽固的老头子。”席培铭不敢再笑,只稍微牵动嘴角。
计程车到了画廊附近,席培铭老远就下车,叫凌子舜先去探沈蓓珊的情形。
“还是一样,在地下室被绑着,昏迷不醒。”凌子舜很快就来回报,“一共有六位歹徒,五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在画廊里,另外四名男的在地下室另一间房间里玩牌。”
“很好,我们走。”席培铭拉拉衣袖,堂而皇之地走进画廊。
一间普通的小画廊,事实上普通至极,若要说有奇怪的地方,只有墙上挂的画毫无价值,明眼人根本不会看中这里的任何一幅画。席培铭很快就把周遭环境评估清楚。
“您好,先生。”柜台后方的老板搓搓手,态度亲切的上前招呼。
席培铭友善的笑笑,表现的像愿意花大钱买名画,却又对艺术一窍不通的有钱人,频频询问墙上每张画的价值。老板耐心的一一说明每位画家的画风和艺术评论家对该画家的评语。最后席培铭终於挑定某位画家的三张画,总价要二十五万。
“好,我现在就付你五分之一当定金,明天你把画送到时,我再……”席培铭突然停住掏皮夹的动作,装出一副认真侧耳倾听的样子。“咦,你们这里有地下室是不是?怎么我听见有声音从地下传来?”
“有声音?我没听见哪。”老板紧张的舔舔嘴唇,转头叫正在算帐的小姐。“喂,你下去看一眼。”他使使眼色,“可能是你的猫又在捣蛋了。”
女人应了一声,懒懒的走进后面通往地下室的门,随手又将门关上。
“没什么要紧,我想……”老板转过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席培铭的右拳已经猛烈迎上他的下颚,老板闷哼一声向后倒下。
席培铭迅速将他的身体拖到柜台底下藏起来,然后轻轻打开地下室的门,耐心等待。
一听见女人的脚步声传上来,他就摆出探首探脑的样子向下张望。
女人快步走上楼梯口,挡在他面前。
“老板呢?”席培铭不等她开口,先问∶“他帮我下去找包装纸,找到了没?”女人张开嘴,露出讶异的表情,“他下去了?”
“是啊。”席培铭做作的伸出手腕看表,“我时间不多,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女人表情转为怀疑,但仍忍不住扭头向下看一眼。逮住她扭头的机会,席培铭不声不响的一掌重击在她的后颈,左手迅速托住她的腰。女人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软倒在他臂弯里。
“哇,你太厉害了。”凌子舜小声发出佩服的赞叹。
为了托住女人的身体,避免她从楼梯上滚下去,席培铭受伤的左手施力过重,冷汗从他额角滑下。他照样将女人拉到柜台底下藏起。
席培铭比比手势,叫凌子舜不要出声,然后耐着性子等待十分钟过去,才站起身,侧身躲在半掩着的门旁,捏起鼻子,用适当的声音大小叫∶“有没有人在啊?我一星期前定的画怎么还没给我送去?喂,老板呢?”
等了一下,没有动静,他又转为气愤的声音叫着∶“没人在我可要自个儿动手搬画罗!我全额都付清了,你们怎么可以白收我的钱?”
这次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剩馀的四名歹徒之一探头出来张望。
“谁在大呼小叫,老陈……”
席培铭不等他有机会将周围看清楚,从歹徒背后飞脚踢中他腰侧。
歹徒低声发出哀嚎,沈重的身体往旁边翻滚,等身体一停止滚动,席培铭的脚已经踩在他胸口,用力一踏,歹徒胸口响起啪的骨头断裂声,他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痛得昏死过去。
接着,席培铭推开地下室门,长驱直入敌阵。
“怎么了?老陈出去了吗?”另一名歹徒爬上两级阶梯,一看下来的不是他的同伴,诧异的大叫∶“你是谁?”他的手警觉的在后腰一摸,迅速掏出一把小刀。
席培铭不语,寒着脸继续向下走。
歹徒又问一声∶“你是谁?”随即凶神恶煞似的持刀冲上来。
席培铭等歹徒冲到自己面前,不慌不忙起脚一踢,他站在高处,这脚不偏不倚先踢掉歹徒手里的刀,然后正中他的下颚,只听见一声碎裂声响起,歹徒仰面向后倒落,翻滚到楼梯底下,动也动不了了。
“吵什么吵啊?吵得老子不能办事?”地下室一扇门打开,两名嚼着槟榔的歹徒跑出来,一见到席培铭表情就僵住,再看见躺在地上的同伴,毫不犹豫立刻亮出刀子,一左一右,张牙舞爪的向席培铭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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