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台北,火轮似的太阳高挂山顶,初夏的阳光带着春末的微风柔柔拂遍阳明山头。
社区中,徐家三个顽皮的小鬼头跟着隔邻刘青明夫妇出外踏青去了,全家只余户长徐逸臣一个人努力不懈的和一堆空白稿纸奋战着。
哎哟!忘了还有一个人,徐家最近新聘的管家赵纯菁。此时,她也正非常努力的工作着。
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柔荑小心的端着一壶咖啡,身穿黑色紧身网状针织洋装,足蹬三寸高跟鞋,脸上是她花了不少时间抹上的精致彩妆。曲线玲珑的她姿态娇媚,自信满满的走向徐家禁地——书房。
“徐先生,打扰一下,我送咖啡来了。”轻敲房门,未等门内的人答话,赵纯菁即推开房门入内。
电脑桌前背对房门的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儒雅俊逸的脸上有着一丝受人打扰的不耐及冷漠。
徐逸臣一言不发地盯着精心装扮的她,浓黑的眉头微蹙,心里忍不住哀号着--天啊!放过我吧。半个月,这次只维持半个月。哎……又得找管家了。
“赵小姐,我记得你第一天上班时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这里。”他冷冽的说道。温儒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悦的心情,只有那双冰冷如寒星的眼眸流露出些许痕迹。
“人家……人家只是想……你工作了一个早上了,好心帮你送壶咖啡来,你就休息一下嘛。”她嗲声嗲气的边说边走向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壶,顺势坐在电脑椅扶手上,整个身子软软的紧依着他。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渴,也不打算休息。”徐逸臣一见她靠过来,马上离座站起来,脸色转为严肃。“还有,赵小姐,我想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请你另谋高就吧。”
“不要这样嘛。跟人家多沟通一下,你会发现我不只是适合当管家,还很适合当个称职的老婆哦。”赵纯菁不死心的起身转到他面前,纤纤小手如蛇般爬上他的颈子。
“赵小姐,请你自爱点。不想太难看的话,请你自己离开。如果让我请警察来处理的话,大家都不好看。”他俐落的闪过她的纠缠打开房门,布满冰霜的俊秀脸孔不客气的说道。
“哼!走就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是徐逸臣,我还看不上你这个木头人呢。”被泼了桶冷水的赵纯菁气嚷着,原本还算美丽动人的脸蛋,现在却显得狰狞丑陋。
“砰……”
望着被她大力甩上的房门,徐逸臣无力的算着,这已经是近半年来的第十个管家了。哎唷!又得找管家了。他在心中无奈的苦笑着,没想到找个管家比他写书还困难。“堂哥,听你的秘书说你在找管家。怎么了?芊慧终于决定罢工啦。”陶芯芙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进入陶枫办公室,随手将手上的大背包丢在地上,一头倒进又软又大的真皮沙发中。
“芯芙!你什么时候到台湾,也没先通知我一声。这要是让爷爷晓得,我准又要挨他老人家骂了。”陶枫又惊又喜的看着陶家最得宠的小堂妹。
陶家是加拿大的侨界领袖,龙头老大是他们的爷爷陶宪章。眼前的芯芙是孙字辈中年纪最小,但也是最得宠的一个。她是两位老人家的开心果,更是其心头上的一块肉。
“我毕业了。爷爷给我两年时间出来闯一闯,如果一事无成的话,就得回去听他老人家的安排喽。所以呀,我就跑来投靠你了。”她兴高采烈的说着,娇俏的上洋溢着青春光彩。
“恭喜你毕业了。有什么计画吗?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千万不要客气。不过说实在的,我也很怀疑你的字典中有没有“客气”这个词呢?”陶枫含笑凝望着兴奋得如孩童的堂妹。
这就是芯芙,永远乐观,永远直视前方,永远笑看人生。她的至理名言便是哭也是过一生,笑也是过一生,人生苦短,何必亏待别人虐待自己。
“先不说我的事,倒是你为什么要找管家?该不会真让我说中了,芊慧真的罢工啦?”芯芙调侃着他。
“呸!你说的是什么话,真是乌鸦嘴,我和芊慧好的很。我是帮朋友留意,他的管家离职了,一个大男人带着三个孩子正需要人帮忙呢。”陶枫说着说着,忽然留意到她带笑的大眼中流转聪慧眸光。瞬问,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堂哥,我要这份工作。”瘫在沙发中的她姿态虽然慵懒。但坚决的语气却明白的告诉他,她是认真的。
虽没接触过,但管家这工作应该挺好玩的,再说做家事或者煮饭等根本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