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为何,路路对她就是会心软。
女孩子不是只有外表甜美就够,和同性相处融洽也很重要,所以路路从不怀疑悦惠没有同性而知心的朋友,她只习惯世界绕着她转,难怪没有人愿意和她交心。
升上大学的女孩个个独立而忙碌,而她也已经不是那个会傻到将伞给人而自己去淋雨的笨小孩了,或许那年那把黑伞改变她许多想法。
现在的路路有自信,虽然上帝给的外在没能让她列为大美人,但她的个性仍让她有特殊吸引人的美,纵使她还是常常推翻人家夸奖她漂亮这一类的话,但下意识里,她已有足够的勇气去表达自己的看法。
也许那句话带给她不一样的人生经验,“不想做的事就表现出来!”真该谢谢那个戴黑边眼镜的人。事后路路暗地里找他找了好久,才确定他应该毕业了,加上路路根本没看清楚他的脸,无从找起,所以她的心到现在还没有再次悸动。
悦惠看路路越来越不认真,任性的手一伸,便将路路眼前的书没收,“你认真一点嘛,人家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上一个人。”
“你看到我哪里不认真了?”她的理智正在消失,因为听悦惠说为爱认真不晓得多少次了,每次说完之后,不出三个月,路路还在挂心替她想办法,她已经移情别恋了。
“那么陪我去。”
“去哪儿?”难得假日不用打工,她累了一星期的骨头拒绝劳动,脑袋更是处于当机状态,她是个白天上班、晚上上课的苦命一族耶,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自从向家里表态她要搬出来住,想要享受一下自立自强的生活后,家中老妈让她如愿到连一毛钱都要自己想办法,只有发挥一点点良心,买给她一部代步小机车,就让她自生自灭等着她回家。
尤其那个爸爸,反对她独立,连买机车这件事都不愿意,更别提她的生活所需了,害得她每天用功之外,还得卯足了劲打工!而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笑话?
“去安威家。”既然路路说她有百分之百希望,她连一分钟都不愿迟疑。
“NOWAY!NO!”路路双手交叉,十分坚定。
“你说他对我有好感的!”悦惠摆出耍赖撒娇模样,她就是用这一招让男人对她百依百顺。
可惜路路不是男人,也清楚她的伎俩,丝毫不将她的娇柔看在眼里,“所以自己去。”说完,便伸手将书夺回。
“你也去嘛,吴伟业对你很关心,说不定……”
“你不要满脑子只有这种情爱游戏,好吗?!”路路实在忍够了,伸手不客气的抢回小说,大力的翻找刚刚看的章节。
悦惠万分不高兴的望着路路,她最讨厌人家说她只会谈恋爱,“你就是这样,才会大三了还没交到一个男朋友!你学什么心理学!连男人的心理都不懂!男人占总人口的二分之一,这代表你永远也搞不懂二分之一人类在想什么,亏你还领奖学金!你以为所有事情光靠你那一套理智就天下太平了!作梦!和男人相处是有技巧的,你连相处都不愿意,永远也学不会和男人相处,更别提让男人看上你!”悦惠伶牙利齿,狠狠敲中路路的伤口。
悦惠气急败坏的推开房门、穿鞋、大力关上门,然后辟哩啪啦离去。
离去前还带着不甘心的数落口气,“我看你还是去找国中时爱上的那个戴黑边眼镜的人算了!也许找到了,那个又土又拙的男人还嫌你不够女人味!”
路路平静的接收她射出来的毒箭,丝毫没有反驳的念头,心中浮现的是那个国中时期的男孩,现在也该是男人了,她却仍停留在女孩的阶段,这是个怎么样的二十一岁。
终于重获安静,却怎么样也看不下小说,她趿着拖鞋到阳台上吹风。推开两层门后,迎面的清凉让她心情渐好。
靠山的环境让她想再多念几年大学,尤其是这种初春的夜晚,虽然多数的人爱双溪的秋,但她却钟情这儿的春,爱到让她情愿放着新店温暖的家,来这儿租个靠山的房子。
抚着发丝,脑内又浮出悦惠的话,其实悦惠说得没错,她就是这样,怕麻烦,这是所有问题的症结,而她最清楚自己的麻烦在哪里。
她的要求太高,一旦遇上条件吻合的异性时,又明明白白看见自己配不上对方,就像打工店里的语心所说,她就是太冷静、太习惯分析自己,理智到让男人却步。
爱情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语心不只一次告诉她。
理智不好吗?这年头的男人都犯了那种“症头”了吗?只爱那种脑袋空空、凡事柔顺的娇小女人,或者像悦惠那种将男人玩于掌上的女人?难道就没人有胆去交个脑筋清楚、理智客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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