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算我失言收回……”
“哼!”杜敏不以为然地半娇嗔。
“喂,他们要走了!”可瀚望着德敏背影,那表情像极了征信杜的调查员。
“他还搂住德敏的腰,我看这关系非比寻常哟,”杜敏沉思后道。
“嗯!有没有兴趣?”可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什么?”杜敏对可瀚是百分之百信赖。
“想办法调查那男人是谁。如果真如我们所料,我们当然要据实向昱伟报告。”
“然后呢?”杜敏不明白可瀚的用意。
看出杜敏的疑问,可瀚说:“让昱伟明白他不是她的唯一。”
“然后呢?”
“也许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巧合,让昱伟、可君这对有情人重燃爱苗。”可瀚鬼头鬼脑道。
“这样好吗?”
“我们充当月下老人,是行善唷!有何不可?”
“嗯!似乎言之有理。”杜敏崇拜地回答。皇天不负苦心人,杜敏苦思多日,不知如何得知德敏行踪,竟又在“星辰”遇见她;不过这次却已不见原先那位男士,只见德敏孕昧十足,独自享受餐点。
杜敏想了很久,迳往前去。
“赵小砠?您还记得我吗?”
德敏先是一愣,随即恢复泰然。“你是昱伟的秘书,杜敏。”她好像在回答老师问话似的。
“恭喜!恭喜!你下个月就要当新娘了!”杜敏以退为进,希望能套出些端倪。
德敏眼神黯淡,有意无意地抚着微凸的小腹,似乎有苦难言。她轻言道:
“我已经结婚了!”
毕竟纸包不住火!德敏轻叹。于是,她娓娓诉来始末,郑重地要求杜敏千万不要对外人提起。
“昱伟这样帮我、体谅我,无怨无悔付出,我和东升虽无法报答,但最低限度,我们有义务维持他的尊严……”
听完德敏一席话,杜敏深受感动,另方面也不禁佩服昱伟成熟处事的态度。
与德敏分手后,杜敏迫不及待驱车前往可瀚的住处,共谋“行善大事”。
杜敏按原先与可瀚拟好的计画,藉由送例行报表之际与昱伟独处。
在昱伟浏览完报表后,杜敏讪讪说:“昨天我遇见德敏!”
“嗯?”昱伟的口气令杜敏无法分辨情绪。
“赵德敏。”杜敏想试探昱伟对可君的心思是否一如往昔。
“她一切都还好吧?”心思细腻的昱伟已猜出杜敏的意图了,但他却不动声色。
怎么反过来问我呢?昱伟果真是老板,从不按牌理出牌,若没有敏锐的反应力,还真不知如何接招呢!
“Alex!你还好吧?”她实在很想听听昱伟的想法。
“Sure!都成过去式了,没必要钻牛角尖。”他轻松地道,眼神里却是一份深沉的无奈。
“对不起……”杜敏忽感不安,好像赤裸裸地揭发别人早巳小心收拾、快近愈合的伤口,实在有些许不安。
“没关系的。”昱伟反过来安慰她,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杜敏欲言又止,“是有关可君的”
“什么?”昱伟眼睛忽亮,渴望地得到讯息。
杜敏看他的表情,这才放心地说:“可君其实是喜欢你的,但是自己感情没有处理好,又莫名其妙爱上你,她很矛盾;后来听到你即将结婚,她才失望地放弃,而且离开‘常绿’。”
是吗?难怪她走得那么坚决!
“看样子,两个有情人只是两条平行线罢了,绝不可能有交集……毕竟她也有感情问题没处理好,现在若再贸贸然介人,怕又是彼此伤害?唉!这样也好,总算雨过天晴了。虽然有些遗憾,也是个美丽的遗憾!”昱伟自忖。
“谢谢你告訢我这些事,人生总有许多美丽的遗憾,不是吗?”昱伟恢复理智地向杜敏道谢。
话一出,却教杜敏不知如何接口,只能呆愣原地。
杜敏纳闷:他明明深爱可君,为什么仍忧足不前?是矜持还是不知从何做起?或者是因自己未能把彼此的爱恋传达清楚给对方,所以不安?
唉!月下老人的代言人可真不好干!杜敏自叹弗如。
自从昱安回国后,一连串艺文访谈排得满满的,报章杂志亦不忘时时报导其他相关活动及文章。于是爱屋及乌,向来只是浏览艺文新闻,看过即罢的昱伟,现在倒不时注意艺文版,无形中也吸收不少讯息。所谓“开卷有益”,昱伟觉得从前的处事态度间接影响书籍的选择阅览,不知不觉减少许多吸引新观念、新知识的机会,真是得不偿失。
报纸上斗大的字写着:艺文大祭!
昱伟被此标题深深吸引,广告人的文字敏感度趋使着昱伟一颗即将迸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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