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天下午忽然失综……”可君补充。在可君遗失文宣档案之际,他弃她于不顾,颇令可君不满,至今她仍记忆犹新。
“德敏的双亲与家父母是世交,人不亲土亲,我只好承诺照顾德敏。”
“所以你们就顺理成章山盟海警,互订终生?”可君语气酸酸地。
昱伟不顾可君的醋劲,迳自道:“那时你与罗丹瑞尚处于不明朗状况;想爱的人爱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其实该怪自己的,自己当初的确未曾允诺,现在何苦来哉降罪他人呢?可君微笑表示抱歉。
“后来呢?”
“德敏和东升旧情难了,我当然要成金他们啦!”
“完璧归赵。”可君着实是个好听众。
“而我鼓足了勇气要追你,你却芳综杳渺。”昱伟故作无辜状。
可君促狭说:“现在呢?”
“我们两人都无债一身轻了呀!”昱伟耸耸肩。
“什么债呀?”可君不解。
“感情债呀,你已和罗丹瑞之间早画下句点,我也把德敏还给吴东升,现在我们都是自由身了……”
“是吗?”可君不作正面答覆。
昱伟不再多说,轻轻凑了过去,深情地将唇放在可君唇上。
周末下午,暖暖的冬阳晒得人喜孜孜。街景年节气氛十分浓厚,商店时而放出“新年快乐”进行曲,奏得人心也感染了那份热闹气氛。
昱伟、可君手牵手漫游台北街头。
“牵手的感觉真好!”昱伟籍机道:“下个星期有个黄道吉日……”
可君已听出端倪并甩开昱伟的手,迳自往前走去。
“大小姐,又怎么了?”昱伟趋前而来,一脸无辜。
昱伟见可君不作声又道:“有钱没钱讨个老婆好过年,你认为好不好?”
“你这是在求婚吗?”可君终于按捺不住。
“是!我是在向你求婚。”只见昱伟诚恳、肯定地请求。
可君望着街头人来人往,如此汹涌、热闹,却怎样也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竟在台北街头订了下来,一点都不浪漫。
“等一下,”可君严肃地道,昱伟直感不妙。“下星期的黄道吉日不正是原先你和德敏预订的结婚大日吗?”
“大小姐,那都是过去式了!虽然日期不变,但主角是你呀……”昱伟紧张地又道:“求求你,不要再让我等了,年纪大了,不胜负荷呀!”昱伟拿手压住心脏,夸张地说。
“不行!我对你还有两个疑问。”可君不放心地道。
“好!你有两个疑问,我有三个答案。”昱伟信心十足等候质询。
“你是不是要我以后自甘黯淡,在家专心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可君坦率地问。
昱伟拍额喊冤:“那多不具生产力呀!内举不避亲,我还考虑升你为创意总监呢!”
可君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那你是不是以后就拿老板兼老公的头衔来压我,妨碍我的创意发展?”
“呀!你真是未雨绸缪。”昱伟微笑欣赏道:“我从你身上体会到‘人无远忧必有近虑’的真意!”
连可君亦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却满心欢喜。
“你不是说你对我的疑问有三个答案吗?”可君又起疑心了。
“对!”昱伟又牵住可君的手,在耳畔轻轻说:“我永远爱你。”
可君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快乐天堂,既甜蜜又温馨!
昱伟忽然道:“我要先打个电话!”
“通知印刷应赶印我们的喜帖,并告诉家人我们的喜讯……”年假后,“常绿”又恢复往日的热络气氛。
可君和昱伟也赴夏威夷度了长长的蜜月兼年假。两人被骄阳晒得一身古铜色皮肤才回到工作岗位。
可君再度回到“常绿”,并升任创意总监,外号“董娘”,指的是董事长老板娘,双重身分,驾驭总锂理之上。
同事们对可君和昱伟戏剧化的婚礼莫不称奇,却也投以祝福眼光。
可君神采飞扬地拿著『卡卡咖啡”的文案步人昱伟办公室,她满怀信心,昱伟应当没意见。
昱伟坐在写字抬后面专心审视文案;
“停车暂借问,浓浓咖啡情。”他复诵着句子……
“创意很好,可是界于隐喻与意识型态中,暧昧不明,我不太认同。”
“我们是配合画面演出,兜上文案;现在你没看见画面,当然无法体会文字意境,硬说是界于隐喻与意识型态中,太主观了。”可君据理力争。
“还有时间嘛!可以再思考、再改。”昱伟缓和道。
又是以偏概全,把自己的意思做全天下人的主张,毫不体谅创意小组背后绞尽脑汁的辛酸,居然一口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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