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了。」
古绯一咬牙,她合上眼睛,摸索到他的腰,然後,她拉下了他的长裤,动作完成之後,她马上转过身去,脸颊贴在冰凉的壁砖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脸滚烫得吓人,她听见冲水的声音,但眼睛仍然不敢张开,直到狄瑟开口。
「古绯,还得再麻烦你一次——」她难堪,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只是没想到骄傲如她,居然愿意这样帮他。
然後,古绯再次重复方才的动作,快速的帮他将裤子拉上,红著脸扶住他的腰,却始终低著头,根本不敢与狄瑟正眼相对。
「谢——谢谢你。」狄瑟道谢,当他走出厕所时,脑袋一阵晕眩,让他无法站立,几乎整个人倒向了古绋。
「你怎么了?老天——」古排握住了他的手掌,又伸出另一只乎摸著他的额头,才发现他身上的体温烫得吓人,「你发烧了!怎么会这样——」
她抬头看著他,发觉他的眼神有些恍惚,然後,他将额头靠在她的头上,低低的开口说道:「是……是吗?」
狄瑟甩了甩头,就在说完那句话之後合上了眼睛,虚软的瘫在她的身上——
古绯惊叫了一声,在狄瑟的体重压力下,他俩双双跌到了地上,他将她压在身下,她挣扎了好久,好不容易推开了他,才发现他居然——
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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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他打了一剂退烧针,晚上他的烧就会退了,不过他的伤口有点发炎,你要小心的照顾他,不然情况会变得更糟,还有,这包药三餐饭後服用,一个星期之後我会再来看他,我想那时候他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医生将药交给了古绯,然後走向古阎轼。
古阎轼靠在墙边,两手环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急的古绯以及昏迷的狄瑟,他总觉得小妹看著那个香港佬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多了点什么,他皱著眉,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三哥,真是抱歉,又麻烦你了。」古绯帮狄瑟盖上被子之後,朝古阎轼说道。
「这点麻烦不算什么,我怕的是以後的麻烦!古绯,你何必这么尽心尽力的救他?把他留在身边就像带颗不定时炸弹,他是警方的人,警方不会任由他就这样消失,万一牵连到你的话——」
「三哥,别说了。」古绋摇了摇头,「我会让他走,但是前提是他的伤口必须痊愈,他救我一次,我救他一次,之後就互不相欠了。」
「等他伤好之後,我要你去美国暂时避避风头,等风平浪静之後再回台湾,这次的事件闹得太大了,我听说那个詹业朗因为不再相信警方的能力,所以秘密派人来台湾追查,还买通了许多黑道杀手,扬言要找到窃贼拿回钻石,而且还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你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三哥只能先帮你逃出台湾,等情势稳定之後,再让你回来。」
「那个该死的家伙!」古绯诅咒著,然後又看了躺在床上的狄瑟一眼。
「你到底听不听话?!」
「是,三哥,我全听你的安排。」古绯闷闷的说著。
「一星期之後,我会另外派人来照顾这个香港人,你就不要再留恋耽搁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么?你对这个香港人的好,已经超出了界限,你不要再傻了,你跟这个家伙根本不可能——」
「古阎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古绯气恼的打断他的话,「我照顾他只是因为你打伤了他,就这样而已,没有别的。」
「这样最好!」古阎轼轻蔑的扯了扯唇,「总之,一星期之後你离开台湾,和这个香港警察将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古阎轼交代完後便离开了屋子,但他的话却在古绯的脑海中徘徊不去,一星期後她就要离开台湾了……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狄瑟,他俩到时就真的成为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她的心怱地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是不舍还是眷恋?或者只是解脱?她不知道。古绯拎著买回来的食物,才一进门,就听见屋裏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接近声源,轻推开房门,竟然看见狄瑟卷起了衣袖,在墙壁上钉钉子,一幅挂画放在一旁。他结实的肌肉彷佛充满了力量,看样子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
「你复原得满快的嘛!」古绯见他用力的将钉子捶入墙壁後,轻声开口。
「你回来了?」
狄瑟转过头,看见古绯手裏拎著塑胶袋,他弯身拿起图框,准备挂上。
「看样子你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比医生预计的时间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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