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嫁人了!这个事实刺得罗禹震心口一阵揪痛,抚着放在桌案上那张照片,他不禁揉揉紧皱的眉心,知道自己的思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没有那间空屋提醒自己她不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人物,他有时都会觉得,那只是一场梦?连常萦留在他鼻间的玫瑰花香,也渐渐消散不见……
她现在可好?是否还怨着自己当时没有为她挺身而出?
他虽然仍不放弃的继续搜寻,可是却在每一回收到“目前没有音讯”几个大字时,心又再次被击得破碎。
艳媚呀!
现在能让他倚靠的,就只剩这忙不完的工作了。
他再度把艳媚的身影从心里最隐密的角落拿出来细想一番后,才又全心投入在工作上。
蓦然一阵开门声响起,他抬头一看,竟瞧见他朝思慕想的身影对着他笑!
“禹震……”
“艳媚!”他踉跄的站起身,等他走近她的身边,才细瞧出她和艳媚之间的差异。
她不是艳媚!连身上的香味也这么告诉他,眼前这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个长得神似艳媚的人罢了!
他在她眼前三步远的地方定住,瞪了从女子身后走出的罗母一眼,他又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埋首于工作中。
罗母知道他还是认出乔婉灵跟柳艳媚的不同之处。她扯了儿子手中的笔直,直拉着乔婉灵要跟他认识。“禹震,这小姐是乔婉灵。”
乔婉灵朝他甜美的微笑,眼里净是对他的倾慕。
“妈,我现在在办公。”言下之意,是要她们赶快离开。
罗母当作她没听清楚他话中的含义,自顾自的说:“乔小姐是妈盼了好久才盼回来的,你就带人家四处去走走……”
“我待会儿有事。”罗禹震朝乔婉灵微笑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往外走。
“禹震!”他的举动让罗母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关系的,伯母……他就是这样才叫有个性呀!”乔婉灵朝罗母甜美的笑了,在她心里已经决定要成为他的妻子,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
花莲
艳媚和莞玉坐在树荫下,两个人笑看着孩子们围在一起玩闹着。
“艳媚……我可以问你一句吗?”迟疑了好久,莞玉仍旧忍不住开口询问。“小颖的事……艳媚,你要瞒罗禹震多久?”
艳媚慢慢的将脸上的笑靥敛去,她无言以对。
她怎么知道可以瞒他多久?她怎么会知道现在在禹震的心里,是否仍有一个名叫柳艳媚的女人存在?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是,小颖呢?他现在还小,不会在乎自己是个私生子。将来呢?你要怎么对他解释这一切?包括身分证上那三个‘父不详’的字?”
“莞玉……”艳媚哀哀的叫了声。、
她就非得要把事情给说白不可,就非得要自己去面对真正残酷的现实?
“艳媚,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女人,去面对它吧!把我们女人的勇气给拿出来,就算做情妇又如何?只要你跟小颖能够幸福不就好?”
人那么无私能够得到什么?她一直不认为艳媚应该一辈子躲在这深山里生活。
“可是……”如果禹震不要她了……
“去找出答案!”莞玉鼓励的拍拍艳媚的肩。“好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是不?”
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耳语,听说,继罗禹震后,柳艳媚沉寂了两年后,被裴邕给掳住了芳心,而他俩会连袂参加明天晚上的慈善义卖晚会。
还听说,裴邕答应要买下所有柳艳媚所看上的每样东西,只要她点头说要的话。
许久不曾出现在宴会上的罗禹震,几乎是屏息听着喧嚣而上的耳语,手里捧着的酒杯几乎快要握不住。
他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出场,可当他一跨进自己的座车,油门一踩,车子立刻像火箭一般的向前急冲而去。
艳媚回来了!罗禹震激动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可是一想到她竟然投身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边。他就又气得直想找个人发泄他满腔的怒气。
不可以!他绝对不允许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他现在整个脑袋只想着一件事,他要去把艳媚给带回来,他不能就这样失去她!
罗禹震急惊风似的抵达裴邕的住所,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佣人,一个跨步就踹开裴邕的书房房门。
爱人被夺的怒气,让他早就忘了什么叫礼节,什么叫友谊。
“裴邕,马上把艳媚给我交出来!”他一把揪紧裴邕的衣领,将他从位子上揪起。“你敢用你的脏手碰艳媚的话,我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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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