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血液被吮出的快意,有如雷亟般劈得他动弹不得,直到想起她的舌头可能因此受伤,欧慕华才急忙缩回脚。
“我吸痛你啦?”夏直觉地问。
“傻瓜!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要是吞进玻璃碎片就糟了,他怒斥道:“为何你每次做事都不经过大脑?”以为他在责怪自己的粗鲁,夏歉疚的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人家也不是故意要把事情搞砸的嘛……”
上回差点毁了他价值连城的骨董,这次又摔坏他的照片,这个男人若非被她咬伤就是被扎伤,莫非他们两人八字相克?
“我不是怪你粗枝大叶,”那副委屈的模样,令他的声音柔和下来,“我只是怕你不小心把玻璃吞进去。”
“呀?”门外忽然有道轻轻的讶叫声,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
“不过吸了点血而已,不会有事的!”破涕为笑的她,视线全焦着在欧慕华的身上。
那头未干的褐发,因湿濡而明显地曲卷,晶莹的水珠由末梢滴向匀称的胸膛,使他的肌理看起来更加健美。
哇呜——原来男人不穿衣服也能这么性感?
而摩挲她沾血的唇,欧慕华亦萌生出一股舔干它的冲动。
“把嘴巴张开。”他柔声说。
“干嘛?”她愣愣地照做。
“我好检查你的舌头啊!”
“嗄?”呆怔的夏尚未回答,迫近的气息令她的脑筋更加浑沌。
不同于树上的轻柔,欧慕华用力吸吮她的唇,直到肿胀为止。火烫的舌又往喉处探,炽猛的气势活像要吞掉她似地,紧接着胸脯被他的手牢牢罩住,揉搓间,难以言喻的酥麻迅速向全身扩散。
好奇怪,这种奇妙的畅快感似曾有过喔!可是……究竟在何时经历的,她居然想不起来?
抵着他结实的胸肌,夏失速的心暂时也无法思考。抚触他兼具力与美的光滑,向后延伸过去,竟是令人赞叹的背脊线条。
“不行……我快没氧气了……”急喘的她,猛然瞄到那副已然脱落掉浴巾的下半身,便失声尖叫道:“啊——你怎么没穿衣服?”
“有人洗澡是穿着衣服的吗?”他反问。
“可、可是你也不该在我面前故意自暴下体呀!”
这会害她长针眼的耶!
“我自暴下体?”欧慕华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感,“毛巾是你扯掉的,我还没告你性骚扰,你就先指控我?”
“谁教你老找借口乱亲人家的嘴……”她跳下床。
“瞧你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他重新围妥浴巾,“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经验?”
在英国,即便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吧!随手抓一个来亲也比夏老辣。莫非台湾的男人太差劲了,以致她连“三流”的程度都构不上?
“我……”哼!输人不输阵,夏当然不能坐视他嘲笑了。“我只是因为太久没练习,一时生疏嘛!”
是吗?那她的“忘性”也未免太强了!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不想戮破她的气球,欧慕华便言归正传。
“哦!我煮了点面,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消夜?”
“谢谢!你真会引发我的‘食欲’!”
就刚刚的那场吻而言,他已被撩得“饥饿难耐”了。
“难得你亲自下厨,不捧场也说不过去。”
“那这些碎玻璃片……”她又想动手收拾了。
“我先换个衣服,这里待会儿让佣人去弄。”欧慕华指指腰际的毛巾,笑问:“你……还想继续在这儿看我‘自暴下体’吗?”
???
今天欧慕华特地提早回家,而且还带来一位英文老师。
想当然耳,厌恶上课的夏必然恨死了他的自作主张。但这里是英国,不懂英语就会成为寸步难行的废物,而他之所以如此积极,也是因为不想再看她“闹笑话”了。
“如何?我的‘乳头’好吃吧?”
那晚,夏在吃消夜时如此问道。
当时他嘴里的面条差点全吓喷出来,原以为“东窗事发”了,后来才弄清楚她是说“noodle”。
虽然夏坚称只是一时“口齿不清”,欧慕华在差点笑破肚皮之余,仍决定要好好加强她的语文。
基于学习效率的考量,他这次透过华侨协会筛选出一位家教。
出身教育世家的林瑜慈,高中一毕业就来英国留学,既有中文基础,英文底子也稳。最主要的是,老师与学生年龄相当,应该比较好沟通。
滴答!滴答……三十分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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