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弄进牢里,她连监护权都甭争了。
“谢谢!”任务得以完成,欧慕华不禁向她深深一鞠躬,“我谨代表克里米亚的母亲和整个欧瑞家族感谢你的宽大为怀!”
???
英国人的行事风格,都是这个调调的吗?
明明被咬得凄惨无比,他还回过头来频频致谢,欧慕华若非那种信奉“人家打你右脸,你就把左脸也伸出去”教义的忠实信徒,便是个“小人报仇、三年不晚”的伪君子!
看着他那只裹着纱布的胳臂,眼前这块带血的牛排,不禁令夏忆起人肉的恶心感。
“不习惯?”因为在台湾念过书,欧慕华知道很多人不敢吃半生不熟的肉品,“或是我请她们帮你换鸡肉来?”
“你当我猪公呀?”她回瞪一记卫生眼。
打从坐这头等舱,每隔一个小时便有人把食物送到面前,节俭成习惯的夏某当然照单全收。不过,乐了嘴巴可苦了胃,再“阿信”下去的话,她没撑出胃病来,也会因肥胖过度而卡在机门。
趁玮玮尚在熟睡,夏起身去洗手间。
但,不晓得门是故障了或怎么地,弄了半天居然上不了锁,她干脆随它半掩着。
长途的飞行实在很折腾人,干燥的空气会迅速蒸发掉皮肤的水分,洗完脸后,她还涂了几层乳液才稍稍舒坦些。
勤于维护口腔卫生的夏,接着专心刷牙,浑然不知有人在外头徘徊。
奇怪!这女人上个厕所怎么会这么久?
好心过来看看的欧慕华,一瞥见门缝内那道低着头、似乎在用力吸嗅东西的背影,不由得起了疑心。嗯!从她刚刚猛打呵欠,又一副精神不济的状况判断,极有可能是——毒瘾发作了!
“你在里头搞什么鬼?”
“唔?”夏捂着嘴巴转过头责问:“你出声前不会先敲一下门哪?!”
她怪异的行径,更笃定了欧慕华的猜测。
为免引起骚动,他不顾洗手间的空间狭小,硬挤了进去将门反锁。
“你真是有够大胆。”居然连门都不关?
“你想干嘛?”夏吓了一跳。
“把手放下、张开你的嘴巴!”欧慕华喝令道。
“我不要!”尽管自傲无半颗蛀牙,但这世上除了牙医,她不随随便便给人家鉴定贝齿的。
“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他索性用强的。
“啊?”敌不过他的双臂,夏的“丑态”立现了。
“你……”只见一根长长的牙线,仍叼在她半张的嘴里。
“变态!”这么爱看人家的“龇牙咧嘴”?
夏平常虽然不太讲究“气质”这东西,但用牙线去除残渣也算得上是件“私密”的事。此刻她的感受,无异与“擦屁股时被人偷窥到”的羞辱同级。
“原来你不是在吸毒。”他的口气软了下来。
“吸毒?我夏在你眼中,是那么糟蹋自己的人吗?”
“呃……因为你出身流氓家族,又待过‘中途之家’……”
“啪!”未待他说完,眉毛直竖的夏已气得赏他一巴掌。“哇操!你连我祖宗八代的底都摸了?”
幸好欧慕华没查出她不是玮玮亲娘的真相,否则别说“抚养权”了,恐怕她连“探视权”都没份了。
“对不起!我郑重向你道歉……”他诚恳地说。
第一次被男人这么道歉着,夏的火气不由得大大降低。
“你……还痛不痛?”夏冲动地抚摸他热辣的脸颊,嘟嘴道:“记得喔!下次要刮别人胡子前,先把自己的刮干净!”
彼此几乎鼻碰鼻的亲昵距离,让欧慕华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有别于那晚的浓脂俗粉,这股香味好自然、好舒爽、好……诱人!
暧昧的气氛才凝聚,就被门外的一对老夫妇打散。
“请问里面有人吗?”
尴尬的两人忙推开对方,走了出来。
“我的菩萨呀!”老婆婆忍不住捻着佛珠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好‘敢’啊!”
而身旁的老公公亦调侃道:“原来‘搞什么飞机’的典故,就是这样来的啊!”
???
因为不习惯空中巴士的座椅,到了伦敦后,夏才在接他们回欧瑞家的车子上小睡了会儿。
“夏小姐……”好梦正甜时,突然有人推她道。
夏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竟歪在欧慕华的怀里。
“不好意思,你的衣服……”被她压得好皱喔!
直觉得唇边怪怪的,探手一摸,居然是未干的唾液。夏马上心虚地瞄了眼他的西装——丢脸喔!她的口水都滴成一小片湿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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