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骂他孬种!”吕冠彦是那么勇敢而坚强地对抗着病魔。
“我偏要骂——孬种、孬种、孬种!”他示威性地夺在她身上,“即使是见到自己的老婆被人这样骑着,我敢说,吕冠彦绝没那个胆量吭一声。”
“你……”章浣礹不禁气愤地捶打他的胸口,“没有人能诋毁他在我心目中的英雄地位,包括你这个只不过比别人多了几分臭钱,就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傲慢家伙!”
“你居然敢顶撞我?”单豫雍气得掐住她的脖子怒道:“我真是鬼迷心窍,才会包下一个不知感恩的贱女人,或许,我该马上把你这口‘烂锅’送回去配那个‘烂灶’!”
“唔——唔——”救命哪!
那张由红转青的脸色,很快就惊醒了他的理智。他骤然松手,低咒了一声:“Damnit!”便穿起浴袍,甩门离去了。
“咳、咳、咳……”章浣礹努力吸取氧气,终于落下辛酸的泪水。
这就是情妇所过的日子吗?她幽怨地叹了一声——
唉!她宁可当个弃妇啊!
???
单豫雍在客房里失眠了一夜后,才想着如何修补两人之间的裂痕,突然,刺耳的电话声划破清晨的宁静。
为了让谎言逼真,他特地申请了一条由高雄转接回台北的电话线,所以除了章浣礹的家属,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号码。
明知“窃听”乃小人行径,他却忍不住在第三次铃响前拿起话筒,并同时间听见两端的对话。
“喂!”章浣礹的声音有些沙哑。
“浣礹,是你吗?”
“冠彦?”她吓了一跳,直觉反应道:“家里出事了?”
“对不起,一早就打电话吵醒你。”吕冠彦歉然道:“我只是……只是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吕冠彦自失去挚爱的伤痕中重新站起来后,他们才开始无话不谈。
不过,随着思想交流的增加,她总觉得吕冠彦看待自己的眼神,似乎多了些温柔、怜惜……还有难以言喻的落寞。
章浣礹只把这些现象归咎于“生病的人比较容易多愁善感”,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听”。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倒是你,你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是感冒了。如果公司的宿舍住不惯,你千万别为了省那些钱而舍不得租个舒适点的房子……”
拉拉杂杂讲了一堆,吕冠彦不外乎要只身在外的章浣礹好好照顾自己。
章浣礹突然听到“吱吱”的水开声,“冠彦,你等一等!我去关一下火。”
趁她搁放话筒是,章浣礹也小心翼翼的挂上了分机。
冲完晨澡后,他下楼往厨房走去。
“是呀!我也好想你……”章浣礹边烤着三明治,边抓着话筒不放,和女儿说着话,“星期四是吧?我会想办法请假赶去看你的……”
好一对恩爱夫妻!一大早就在热线传情,而电话费还是我这个大方的情夫出的呢!单豫雍醋缸里的强酸都快泼洒出来了。
“我会保重的……嗯!我爱你。拜拜!”
章浣礹浑然不觉背后有张拉下的臭脸,甚至心情愉快的开始哼起儿歌来。
“啦啦啦……”她的颈边突然感到一阵刺痒,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单豫雍用长着胡碴的下巴蹭着她,“啊!你起来了?”
章浣礹不仅急急拨开环于腰际的手,脸上的笑容也迅速隐去。
瞧她的眼眶仍有些微的红肿,显然是哭过的痕迹,就不知她是为了昨晚的不快而落泪,或者……因为思念她的男人?
别动怒!如果你不想让冷战继续下去的话,单豫雍在心里警告着自己。
“好香!”他指的是炉上的食物,以及自然散发的体香。
“我……我正在弄早餐,你要不要先喝杯咖啡?”
其实她的尴尬是来自他那赤裸的胸膛。
“哦!”应声坐下,单豫雍的食指无聊地敲着桌面,“刚刚……好像有人打电话来?”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唉……”章浣礹煎蛋的手停顿了一下,“是萱萱。她说这星期四学校有才艺发表会,问我能不能去看她演的白雪公主……”
扯谎!明明是要去会“白马王子”,还拿小孩子当借!单豫雍在心底想道。
她回头问:“所以我想请一天假,可以吗?”
哼!想回家跟老公相好?门儿都没有!
“早餐到底好了没?我饿毙了!”他烦躁地爬爬气得快竖直的发,根本不愿意给她的答案。
“已经好了。”关掉瓦斯,她将火腿三明治和肉松蛋饼端上餐桌,“你想吃哪一种?”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衣若薰
单豫雍
章浣
欢喜冤家
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