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精何时混进‘单盟’的?”而他居然让她爬到一级主管的位置?
“礹礹不是狐狸精!”他冷静地反驳。
“她无耻地迷惑别人的未婚夫,不是狐狸精是什么?难怪你一直拖延婚事,原来是那贱人从中作梗。幸亏我连夜赶来一探究竟,否则不晓得还要被瞒多久呢!”
“是怡雯跟你告状?”除此之外,没人能请得动母亲。
“她只打电话来说你们吵架了,还叫我别给你太大的压力。像怡雯这般乖巧的女孩,上哪儿找啊?我绝不允许你背叛她!”
“你叫她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单豫雍以笔尖将气球一个个刺破,“至少到目前为止,‘单太太’的名分我并未作他人想。”
“莫非你想脚踏两条船?可章浣礹是有夫之妇啊!难道你不怕吃上‘妨碍家庭’的官司?”一想到单家将因这桩丑闻而蒙羞,葛淑娴几乎要晕厥了。
“我愿意开出优厚的条件,相信她那无能的丈夫应该会割爱的。”单豫雍一直认为金钱能搞定一切。
“你头壳坏了吗?要不是看中你非凡的身价,人家会回过头来勾引你?”她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还是快把章浣礹开除掉吧!否则单家庞大的产业,尽早会落入她手中……”
“妈的成见太深了,礹礹不是这种人。”不然她不会一开始就避着他。
“我的话你都不听,是不是?”若劝不动,葛淑娴只好硬逼。
“妈,你今天不就为了得到一个确定的婚期?”单豫雍妥协地说:“好!我可以马上娶怡雯,但若要舍弃礹礹——很抱歉,恕难从命!”
“反了、反了!你居然这样跟我说话?”葛淑娴开始哭喊着亡夫的名,跌坐入沙发。
“锦全呀!咱们好不容易拉拔大的儿子,翅膀一硬就不甩我这含辛茹苦的老娘了,你要是地下有知,就趁早带我走吧!呜呜呜……”
除了儿子坚持与章浣礹订婚的那次,她的眼泪攻势向来很有“训子攻效”的,但葛淑娴万万想不到,她这回又败在同一个女人的手里。
“老林!麻烦你上来一下。”单豫雍无动于衷,甚至打电话通知司机说:“帮我送老夫人回公馆的老家。”
“你……”葛淑娴吃惊地瞠大眼。
“妈想多留一会儿也没关系,不过,我恐怕没空陪你聊天了,礹礹还在等我呢!”语罢,他便从容的披上外套出去了。
“豫雍——”葛淑娴叫不回他,气得浑身发抖,不禁咬牙切齿道:“章浣礹,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葛淑娴很快就弄到了她要的资料。
据征信社调查,吕家人被安置于阳明山的房子,而章浣礹则瞒着公公、丈夫,和单豫雍在天母“风流快活”。
这个情报令她十分震怒,显然儿子已失去理智,竟然“爱屋及乌”到此程度?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葛淑娴决定从那贱人身上下手。
“伯母?”章浣礹意外接到电话,但很快地恢复了镇定,“您好。您找豫雍是吧!他人不在家。”
“我知道。”就是确认过儿子尚在公司开会,她才敢打来的。“不过,我没有要找他,而是找你。”
“什么事?”她早有预感葛淑娴会找上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究竟要多少数字才肯放过豫雍?”
“这个问题该去问你儿子才对,”章浣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是他不肯放过我的。”
“少在我面前装无辜了,要不是你这狐狸精给他下蛊,我儿子会被你哄得团团转?”她趾高气昂地警告,“别以为迷昏了豫雍,你就能为所欲为,我不会让你染指单家财产的。”
又来了!好个单家财产的“守护者”。
“如果伯母想谈数字的话,请直接找豫雍好吗?相信他的算盘打得比任何人都精。”唔……她的头好疼喔!
“章浣礹,算你厉害!”但她葛淑娴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不过,我奉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每个人都有‘弱点’的,不是吗?”
“那你想怎样?”她揉按着太阳穴,无可奈何地问:“再找一张他跟别的女人事成的假照片来骗我?”
“你——”她怎么知道的?那么豫雍是否也……
“对不起,我人有点不舒服。”不等葛淑娴接腔,章浣礹便说了一声“再见”就挂上话筒。
自从淋了那场雨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勉强撑了两天,终究敌不过病毒的折磨而请假休息,孰料,竟会接到这通电话。
刚刚的谈判虽无结果,不过,一想到葛淑娴气绿的脸,她便有一种“暂居优势”的快感。但是葛淑娴撂下的狠话,也着实在她心中种下不安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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