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恶的家火,不仅吃我老婆豆腐,还想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
郝劲波抡起拳头、准备与希骥大干一架。
“阿骥你闹够了没?要是阿馨今天结不成婚,小心老妈剥掉你的皮。”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希范,终于出声说话,并对郝劲波伸出友谊的手。
“我弟弟只是开开玩笑,希望你别介意,表妹夫。”
“什么?表……表妹夫?!”
天哪!原来这两个人是他老婆的表哥!
???
说起温、希两家的渊源,得从上两代开始。
温馨的奶奶温暖,和希家兄弟的爷爷希望,本是同所孤儿院的青梅竹马。可惜他们因战乱而分离,后来在台湾重逢时,彼此已经各自婚嫁。
为了弥补心中的缺憾,两人便作主将各自的长男与长女送作堆,但是他们的美意,却促成了一对怨偶。
因为希笙不仅连续纳了两个小妾,还四处散播风流种。为此,温婉就经常回娘家哭诉丈夫的“金屋藏娇史”。
希家之乱,可想而知。
随着年岁的增长,温婉因爱而生的嫉妒,早被“庞大家业将遭瓜分”的担忧所取代。她现在仍然常回娘家,不过是找妹妹们商议对策,要如何排挤掉众多的竞争者,让丈夫把财产都分给自己的孩子。
尽管温婉处心积虑想为儿女们争夺财产,但偏偏儿女们对“希氏集团”皆无任何兴趣。
希范当了名利双收的外科医生,这让温婉还感到有点安慰。而希骥自从一脚踩进演艺圈后,就死也不肯回来承继父业。而个性积极的希薇,却又成天搞什么妇女运动,对继承家业也不感兴趣。现在希家唯一的希望,只剩下只知玩乐的希雪。
“怨哦……”每每想到此,温婉就忍不住逸声叹息。
倏然,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头。
“今天是表妹结婚的好日子,妈这么一直叹气不怕把人家叹‘衰’了?”
“这还不是要怪你们这几个没长进的家伙,老爱做些令我失望的事,才憋得我满腔怨气!”慎骂的温婉,很快把矛头指向希骥,“风流鬼!是不是又跑去勾搭女人了?”
“妈!你别张扬得那么大声嘛!”希骥尴尬地向邻座几位长辈点点头,然后低声说,“儿子知道你抱孙心切,所以才赶紧四处搜寻有无合适的名门淑媛当老婆嘛!”
“去!咱们的希二少会安份地给我结婚?不过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相中了没?”
“当然。”希骥猛点头,“楼上总统套房里那个穿白纱的女人,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窈窕淑女。”
总统套房……那不是阿馨吗?
闻言,温婉马上赏了希骥一记爆粟,“死囝仔!敢寻你老妈开心?”
“好痛……”希骥痛得抱头哀求道,“小骥子不敢了,恳请老佛爷饶了小骥子的狗命吧!”
“你——”温婉捏了捏希骥的脸颊,忍不住笑了。“你这张滑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哟!”
“起码它具有降火的作用呀!”希骥接着谄媚地捶捶温婉的背。“如何?气消了没?”
“消了消了。”
如此会耍宝的儿子,她纵有再大的火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老佛爷没其他的吩咐,可否容奴才告个小假?”
“你这兔患子又想落跑?”温婉眼睛瞪向希骥。
“不是啦!因为朋友也刚好在这家饭店请客,我总得去看看,顺便缴个红包嘛!”
“那你得快点回来喔!酒席已经要开始了。阿馨在台北就咱们几个亲戚,座位太空的话,会失她面子的。”
???
事实上,希骥根本不打算再回去喝喜酒。
常言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场。”在结婚证书上盖个印章,对爱情一点保障也没有,只会让“亲密爱人”加速变为“仇人”罢了!
但偏偏这世上有那么多愚夫蠢妇挤破了头,也要跳进火坑里。
被“婚姻”煎熬了数十年的母亲,即是个活生生的样版;而放眼周遭已婚的朋友,也有十之八九因了解而离异。至于那少数没觉醒的人,大概是新婚燕尔、尚未尝到“失去自由”的苦头吧!
“现在你只能靠上帝保佑了,阿馨。”
希骥对着大厅前放大的结婚照,怜悯地摇摇头。
看似喜气洋洋的婚礼,其实如同“宣告爱情已死”的丧礼。自认为还算够义气的他,是不会幸灾乐祸去凑这种热闹的。
他踏出饭店,正想去开车,此时,不远处一团拉扯的黑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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