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恕,别……”程予欢的心直跳。
“你知道我等这一刻多久了吗?答案是七个月二十天又五小时军八分……”说着,他倾身以唇去追索累积半年多的情债,“这段期间,我的感官细胞起码死了几百亿个,如果以复利计算的话,你恐怕得待在这床上三天三夜,才够还我千分之一的利息。”
程予欢傻眼了——三天三夜?
“你这是干什么?”在她愣怔之际,唐尔恕乘机以布条将她的手绑在床头。
“防止你逃跑哇!”他邪恶地眨眨眼,“放心!赵秘书会通知映珂,说你休假去玩了,三天之后才回家。”
“赵秘书?”那个忠心耿耿的部属何时被收买的?“你别开玩笑了,我还有很多公文要批呢!”
“小姐!本人很荣幸能为你做全身‘指压’的服务,你想由哪部分开始呢?”唐尔恕褪下她的衣衫,调皮的舌头在她身上四处滑移,“颈部?腹部?还是……”
“喂……”几经忍耐,她渴望的声音终于被挑诱出来,“噢!尔恕……”
唐尔恕领着她浮沉于激情的洪流,他们是如此贪恋对方的刚或柔,揉混的汗水渐渐浸湿了被单……
属于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终于宣告休止。唐尔恕这次不敢先行闭眼,直到确定她因筋疲力尽而沉沉睡去,才解下她腕上的布条。
“祝好梦!我的宝贝……”
唐尔恕当真说到做到,程予欢被强行留在他的公寓整整三天才被送回安乐园。而倪映珂则不晓得是知情或者无意,居然还问她:那里好不好玩?
从此,他们的恋情似乎在一夕之间公开化了,同事们虽然不说,对于唐尔恕的经常出现在公司,都投以羡慕和祝福的眼光。甚至在某家杂志社刊登两人热恋的新闻后,倪映珂还为他们打抱不平呢!
“这些记者真是无聊,净写些不实的报道,全给我扔了!”
不过,倪映珂叫赵秘书丢掉的杂志,仍是被程予欢偷偷捡了起来。想不到她的“风流史”除了前三任丈夫与唐尔恕外,之间还穿插了陈少朋,连倪志明、阿布他们也被渲染得好像全跟她有啥暖昧关系似的。
自身的毁誉,她并不会放在心上,惟独对这些无辜者感到抱歉万分。特别是唐家,不晓得唐秉尧是如何看待儿子的维闻。在她不打算结婚的坚持下,唐尔恕似乎也把那纸婚约看得很淡,然而身为家中香火惟一的承传者,他的“从一而终”只会令她更加内疚。
她早有打算在公司步上轨道后,从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中抽身。可是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却让她作出提前离开的决定。
“程小姐,你人长得漂亮,年纪轻轻即爬到董事长一职,如果能有这样的媳妇,我们当然也感觉到十分荣幸……”蔡素芬私下约她出来恳谈,语调由客气变成了苦苦哀求,“因为忆芊生的是女孩,唐家全指望尔恕开枝散叶了,偏偏他根本不想结婚,更把我们传宗接代的叮咛当成耳边风。我知道唐家没资格、也没条件请你成全,就算是可怜可怜我们两个老的,请你高抬贵手放了他吧!我、我给你跪下——”
“伯母!你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怎承受得起?程予欢扶起这位涕泪纵横的妇人,“我答应你!”
“你真的愿意?”蔡素芬不料她如此爽快,讶愕了几秒,赶紧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我知道你并非重钱的女人,但这毕竞是我的一番心意,请你——”
“伯母,我不会收的。”她摇摇头,微笑道,“即使你今天不来找我,我还是会选择离开尔恕的。”
“你……”蔡素芬困惑了。何以她在说出决定时,还能笑得那般……心满意足?
“做人不能太贪心,尔恕已经给了我最美好的一切。”她背过身去,掌心抚着平坦的小腹,“很抱歉,我害你们为他操了不少心,现在该是我把儿子还给你们的时候了。”
经期一向不准的她,直到前天去医院检查才确定自己怀了身孕,也就是这个原因促成她下定决心的。因为一旦尔恕得知她有了孩子,势必会想尽办法逼她结婚,所以程予欢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在进行“消失”的准备。
“程小姐,你还好吧?”她的气色似乎苍白了点。
“我没事……”程予欢深吸了口气,交给蔡素芬一只绒布盒,“我明天将到国外出差一趟,麻烦你把东西交给尔恕,他就会明白我的心意了。”
分离,是痛苦的;思念,是磨人的。但这一切都因为新生命的成长,而显得微不足道。每每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皮,程予欢眉宇间的淡愁,很快就被母性的光辉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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