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韩万孙根本管不了是否会吵到别人。
“快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原本打算开一道小缝接过点心,未料他竟乘机撞开整个门,还将程予欢弹推到床沿,“叔叔,你——”
“这么久不来开门,我还以为你房里藏着男人呢!”涎着笑脸的韩万孙,不仅两手空空,而且还霸住那扇薄薄的木头门。
程予欢的不安加深了。他想干什么?
“请你出去!”脸色一沉的她,恫吓的语气有着明显的颤抖。
“叔叔怕你一个人不敢睡,特地来陪你的……”
色迷迷的眸子朝地上围骨碌碌转着,韩万孙不禁在脑中勾勒敞开衣襟的她,将是怎样的风情。
“不要.救——”狭小的空间已无退路,弹跳而起的她马上被巨大的身躯压回床上。
“嘘——小声点!你也不希望吵醒隔壁的人吧!”韩万孙轻易封住她呼救的讯息。嘻嘻!这头小绵羊果真脆弱得毫无招架之力,“恩……你比淑芝那臭婆娘香多啦!”
在他酒气冲天的鼻息滑过颈间时,战栗感立即凉透单薄的身子。继父他该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别那样瞪我,等叔叔指导过你健康教育的某一章,也许你还会感激我‘倾囊相授’哩!”悟不知耻的他将脸拉近。
“唔——唔——”
只能由鼻腔哼出微弱音量的程予欢,几乎快被强暴的阴影吓得气绝了!
“放开她!”忽地,一道气势万钧的声音敲门而人。
“谁?”愣怔的韩万孙尚未看清黑暗中闯入的人。两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已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接着的一顿毒殴,更教他痛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别打了……救、救命!”
“该死!你居然敢侵犯她?”唐尔恕像疯了似的,一记记狠拳击向他的头及身躯。
“予欢?”随后跟进的常祖荫,眼见毫无发挥的余地,乐得将吓傻的程予欢从房间抱出来呼吸清新空气,“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常大哥?”虎口逃生的她,果然像大海中快溺毙的受难者,死命抱着这副温暖的躯体,狂泻下惊惧的泪水,“谢、谢谢你们——来救我……”
“别哭!已经没事了……”呵!她抖得好厉害呀!
如果再晚一步的话,他真不敢想象予欢会遭受多么恐怖的折磨!
而若非屋外断续哭声的影响,唐尔恕早把韩万孙的骨头拆散了。待那浑球一躺平,他急着奔出来,没想到撞见的这一幕却更令人怒发冲冠——常祖荫居然抱着予欢?
“予……”酸涩的不舒服感立刻袭上唐尔恕的心头。哼,这家伙倒挺懂得利用时机“渔翁得利”嘛!
“有常大哥在,那畜生欺负不了你的!”常祖荫不仅说得豪气干云,还一脸得意地猛向唐尔恕暗示——别打扰予欢此刻最需要的安慰,“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尽管把人拖去警察局吧!”
他的目的,无非想延长和佳人独处的时间罢了,
“不可以!”埋在他怀里的程予欢终于仰起脸。无暇去留意唐尔恕眼中的那抹痛,她一径地摇头,“这件事不能传开来,我们家闹的笑话够多了,我不能让妈妈再一次承受邻居轻蔑的眼光。”
“难道任由这个色狼继续威胁你?”唐尔恕拍着额头,为她的护母心切而不平。如果程淑芝真为女儿设想的话,就不该把这种披着羊皮的狼带回家了!
“或者……你搬出去住?”常祖荫提出更爆炸性的建议,“费用的事别担心,一切有常大哥帮你打点。”
“搬出去?”瞥见常祖荫眸中不寻常的火簇,程予欢立即从那双臂膀中挣脱开来。
“你不会想继续留在这危险的狼窟吧?你继父随时可能再犯的呀!“常祖荫的分析颇为耸动。
“那两个星期之后呢?”唐尔恕担心这么做,只是把程予欢推向了另一头别具用心的色狼,“程妈妈真的愿意在丈夫与女儿之间做出抉择,或者同意予欢独居在外?”
“妈妈顶多口头警告他一番,然后——要我自己拿捏分寸。”
知母莫若女,她太清楚母亲对韩万孙那分无可理喻的放纵。无论是忍受他的拳打脚踢,或者在外拈花惹草的行径,床头的大吵总在床尾的一番燕好后烟消云散。
“我的天!她到底是不是你妈呀?”
从小校呵护惯了的常祖荫,自然不能理解天下间的父母怎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或许,这就是一种孽障吧!当局者永远不明白,盲目的爱情会带给亲人多大的伤害……”唐尔恕想起在程淑芝房里曾瞥见过一张合照,依偎在韩万孙怀中的她,笑得是那么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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