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后,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幸运的是,这本屋虽然简陋狭小,却堆放了些简单的求生用品,火种、木炭……而木板床上居然还有两个睡袋。费了一番工夫生起火堆,天色已完全暗黑下来。
“可能是伐木工人或山猎者留下的……”郝劲波大致整理后,拿出背包中的巧克力,“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补充热量。”
“那你呢?”他背着她走这么久,一定更饿、更累了!
“放心!拜文大小姐之赐,这袋零食正好派上用场……”郝劲波笑着又取出一瓶矿泉水,“瞧!连水都有用了!”
“总经理……”温馨终于破涕为笑,难得在此时刻,他还一副“野具开始啰”的开怀模样。
“温--”他被她的笑容震慑住了,“温馨,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什么气?”想起那次的强吻,她苍白的脸蛋立即涨红,“哦,你是说‘洗牙’那件事啊?我早就不生气了……”
“洗攻?天哪,我的吻技有那么差吗?”他爆出狂笑后,深褐色的眸子倏地发亮,“我才好奇呢,你多久没‘洗牙’了?为什么我觉得你的配合度是那么生涩而笨拙?”
“你--”真是不正经!温馨猛然想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处,“哎哟!”
“怎么了?”他被这声闷哼揪紧了神经,“真是!我应该帮你看看伤口的。”
“怎么看?”除非剪下这紧身长裤或--脱掉?
“你不会以为我的力气能像利剪般,精准撕开你的厚牛仔裤吧!”他说着将两床睡袋摊开,一张垫底,一张用以遮盖,“你窝进去把长裤脱了,然后伸脚出来……”看出她仍犹豫不决,他强调:“放心!我不敢怎样的,否则第一个拿刀砍我的绝不是你,而是我那‘大义灭亲’的娘。”
温馨被他的幽默逗得“噗哧”一笑。若是在半年前,别说让男人看脚了,恐怕她连跟郝劲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胆量都没有;如今,她不仅毫不惧怕有被侵犯的可能性,心头甚至有分因能与他单独相处的窃喜。
艰难地褪下长裤,温馨的额头已因伤口的二度摩擦而冷汗直流。郝劲波先以湿帕为她清去周围血渍,然后拿出随身药品涂上那微肿的脚踝。
“忍耐点,这是澳洲进口的鸵鸟膏,对止淤消肿很有效的。”
痛得直想流泪的温馨,不好意思大呼小叫,只得紧抓住睡袋捂着嘴巴,不知不觉中,连大的部位也露出来了。郝劲波却因这柔嫩肤质的陡然曝光而忘了揉按,禁不住诱惑的指尖,甚至轻轻往上滑移--
一道电流渗过腿骨,划上温馨的心坎。
“总经理……”她应该伸出另一脚踢开轻薄的,可是她竟使不上力。
“对不起!”郝劲波压抑下乍生的欲火,继续推拿,“我只是在想……润润的爸爸真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才会放掉你--这么好的女人!”而他则是那第二号。
一股热气在温馨的胸口膨胀,多年来的委屈,似乎因为这句话而得以平反。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闭上眼睛,试图关住感动的泪水。
“如果他知道了孩子的事,而且决定娶你回去,你是否真能抛得开过去的恩怨,与他白首偕老一辈子?”郝劲波低声问。
“你怎么知道我--”她骇然睁眼,迎视的却是一双充满痛楚的眸子。
“我看见了,就在地下停车场。”他苦笑,“虽然不太服气,不过我必须承认,润润的爸爸的确比我强多了。”
“地下停车场?”温馨想了想,“你是说唐尔恕?”
“他叫唐尔恕?”郝劲波也顿了一下,“难怪我觉得他有点面熟,原来是高我两届的学长?”
“你以为我们……”看来他误会了润润是她和尔恕的孩子。温馨陡然笑出来,“就算我死皮赖脸想嫁给他,唐尔恕也不会娶我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爱我……”
“那你为何还要生下润润?”郝劲波不禁骂道,“这种有负责任的男人,有哪点值得你为他生儿育女?”
“我……”他的反应可真激烈喔,“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孩子既然来了,就不该违逆上帝的旨意……”
“温馨,你……你太傻了!”一股怒气无处消,他竟将手狠狠往木柱挥。
“总经理!”她吓了一跳,忙抓住他泄恨的拳头,“啊?破皮了!”
颈子本能地一垂,温馨吮上那微微渗血的皮肉,待一抬头,他眸中的光点已汇聚成了高涨的火焰。空气中的温度仿佛沸腾了,热得她不禁舔舔干燥的唇,这举止却引爆了郝劲波忍耐已久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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