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痛打他一顿,然后叫他离我们母子远远的。”温润愤恨的眸光瞬间转为敬慕,“而且他给我的血,早在这场车祸中流干了;现在我身上流的,是一个叫郝劲波的人的血。”
“润润!”郝劲波不禁激动得握住他的手,“郝叔叔保证,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幸福……”
“润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干妈她--”不晓得儿子已和郝劲波“达成协议”的温馨,提了一袋水跑进来,“咦?你们两人的神色有点怪异哟!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没有啦,我只是请郝叔叔有空的话,常到家里吃你烧的菜……”温润疲累的笑容有着安慰,“你说干妈她怎么了?”
“她明天要回来了。”温馨高兴地说,“润润,你可要快点她起来喔!说不定还有机会当花童呢!”
想到予欢回来后,也许很快就会跟唐尔恕结婚,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羡慕兼祝福的笑意。看在郝劲波眼里,却以为她在暗示润润,自己可能再婚的讯息。
“是呀!到时候郝叔叔还会为你订制一套西装喔!”他喜滋滋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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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两人已有了亲密关系,温馨仍要求郝劲波暂时别将恋情公开。一方面是不想惹人闲话,另一方面,在男方未正式“表态”前,她仍担心有其他的变数--谁晓得哪天又会跑来另一个女人,要求郝劲波为她肚里的孩子负责?
可惜咱们的郝大情圣,空有满腹的调情大全,独独缺少“求婚”这一招。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他自然以为结婚已是无需特别言明的未来式,只要备妥鲜花、名钻、婚纱,温馨就能当个现成的新娘了。
这天,他经过一家设计前卫的珠宝公司,正想进去挑个订情物,一对极为熟悉的身影震住了他的脚步。从玻璃窗中,他看见温馨拿起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而身旁的男子竟是唐尔恕。
“你觉得这颗怎样?”唐尔恕哪晓得窗外正有一道仇视的寒光朝他扫射,还一径说,“我怕欢欢嫌它太大、太贵,所以偷偷找你来鉴定。”
“你们总算苦尽甘来了。”温馨真为好友高兴,“婚期决定了没?”
“本想等她生完了再说,不过为了方便小宝宝报户口,以及避开那些多事的记者,恐怕得委屈她了……”想到婚礼无法大肆铺张,他心里就觉得好歉疚。
“我明白。虽然得以了伯父伯母的祝福,不过予欢的四度披嫁纱,多少会为唐家的声望带来负面影响。”说着,她便吩咐店员把东西包起来,“小姐,就是它了!”
“唐先生,你未婚妻真有眼光耶!”那店员巴结地说,“这颗钻戒是本公司的最新款,全世界才十颗而已。”
“你弄……”错了!
“尔恕。”温馨摇摇头,示意他不必解释,“没关系,就让我代予欢虚荣一下吧!”
两一离开珠宝公司,郝劲波马上冲进去向店员求证。
“对不起,我和一位唐先生约好在此碰面,因为塞车而迟到,不晓得他走了没?”
“是不是唐尔恕先生?”果然“物以类聚”,连唐先生的朋友也这么帅。那店员漾出甜笑说:“他和未婚妻好像往南边走了,你应该追得上。”
未婚妻?一道晴天霹雳划过脑际--原来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郝劲波颓丧地走出来,眼看霓红灯下成双成对的男女,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难怪温馨对两人的婚事只字不提,难怪这阵子一下班就不见人影--天哪!他怎会这么笨,居然等到快见喜帖了,才晓得“新郎不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背抵着电线杆,他不顾路人奇异的眼光,像疯了似的狂吼。
为何我所爱的女人都要欺骗我?莫非真是上帝以玩弄人间情爱为惟一乐子?郝劲波,你一直都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人家唐尔恕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嗨!”正兀自发呆时,有人轻拍了他的背。
“你……”郝劲波猛回头,是一位相当漂亮的女人。
“郝劲波,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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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一去北部就像丢了似的,也不晓得回家来看看我们。”电话那头的母亲,似乎总有唠叨不完的事,“润润车祸的事也不说一声,要不是你表哥刚好去……”
“我怕你们担心嘛!”将话筒拿得远远的她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又靠近,“等予欢的事忙完了,我再带润润回去给你们看,好不好?”
“就只知道忙别人的婚事,你自己什么时候结婚呀?”一提及这敏感的话题,母亲又要疲劳轰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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