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温柔低沉的嗓音念完了蔼柔的信,他回答:
“不晓得各位听友有没有读过金庸的短篇武侠小说“白马啸西风”?我个人觉得它比言情小说更“言情”。李文秀的心声:“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上了别人,有甚么法子?书中只有那一对哈萨克年轻爱侣寻得了真爱,其他人的爱恋终究只是遗憾。可是爱上了或无法去爱就是这样没道理,你无法控制。”
“你的抱歉我能了解,没法爱上学长和你的家教学生,并不是罪过,看得出你在感情的接受上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我只能说美好的爱情还是值得追求的。下次如果碰上同样的情形,不如明确地拒绝,先给人希望再让人失望伤人更深。但也不必事先就设定种种先决条件,断定他不是你要的。用心去体会,一切随缘吧。”
“你在信中说,你马上就要大学毕业踏入社会了,我也在此祝福你一帆风顺。社会不比学校单纯,要处处小心。很高兴能在空中认识你,虽然没见过你,但我觉得我们已是心灵相交的好朋友呢。再见喽,舒洁小柔柔。”
毕业那天,蔼柔带着姊姊和小汉汉在校园照相,人山人海,手忙脚乱的。
“应该叫浩然回来的,多一个人帮忙照相和抱汉汉。”蔼玲轻柔地抱怨着。
“哎哟!才两天不见就耐不住思念啦!”蔼柔打趣着说。
蔼玲红了脸。
“才不是这样,只是少了个人使唤才想起他的。”
“还不承认!看你脸都红了!我要是男生,也会被迷住。哪像我,上台唱歌跳舞,紧张得要命脸也不会红,一点少女的娇羞都显不出来。”
“这样才好,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男生吃得死死的。蔼柔啊,在场这么多男孩子抢着和你照相,到底哪一个是你男朋友?”蔼玲好奇地问。
“都没有。谁能像你和姊夫那样从大学起就是大家艳羡的一对?”蔼柔低头漫不经心地拨着花瓣,没看到蔼玲有些黯然的眼神。
蔼玲迟疑地说:“在澳洲到底不比自己的国家,你姊夫好忙,我有了汉汉更是不得空闲,我们……”蔼玲的话被一堆涌来的学生给打断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烦心的家务事,何必让刚毕业的小妹不开心呢?
“蔼玲表姊、蔼柔!”一个带着眼镜、充满书卷味的男人向她们飞奔而来。
“表哥,你怎么来了?”蔼柔高兴地喊。
何舜凯笑着说:“你的毕业典礼我怎么能不来呢?”每年寒暑假,蔼柔都跟舅舅舅妈一起过,跟这个公共行政念了六年还没拿到博士学位的二表哥混得最熟。她也是唯一知道他早就不务正业在酒吧当酒保的人。
“人海茫茫怎么找到我们的?还有啊,我何时可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啊?”
何舜凯苦着脸说:“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两位绝世美女在此,目标如此显著,那可能找不到呢。”才苦完脸立即嘻皮笑脸,变脸是他的绝活。
蔼玲听着他的赞美有些不好意思,蔼柔则心知肚明他是把奉承女客人的那一套搬到她们身上。
“得了吧,你那一套用来对付酒……呜……”
何舜凯立即把她的嘴捂住,在她耳边低声说:
“蔼玲还不晓得,你别让她知道了,泄露给爸妈。”看到蔼柔委屈地点点头才放开手。
何舜凯一边逗弄着小汉汉,一边向蔼柔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神秘仰慕者啊?我刚走过来时看到一个很帅的小男生捧着花一直看着你却不敢走过来。”蔼柔听了立即抬起头来看着远方,是可杰!
可杰看到蔼柔对着他微笑,终于鼓起勇气走向她,将手中的紫色玫瑰花送到她手中。
“你今天好美!”穿着学士袍的蔼柔愈加突显其典雅的书卷气息,难得薄施脂粉,耳上的小水晶耳坠微微地晃动,更添一份娇柔。
蔼柔捧着花,诚恳地说:“谢谢你。”
“对不起。”可杰说完立刻看着地面,不敢抬头。
“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啊。”
可杰听了马上抬起头来,高兴地抓着蔼柔的手。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何舜凯看着可杰抓着蔼柔的手,立即以眼神询问:需要出面帮忙吗?蔼柔轻轻地摇着头。
可杰见状,立即把蔼柔拉到一边,不高兴地问着蔼柔:“他是谁啊?”他不喜欢那个男人看蔼柔的眼神,好关心,好像他是她什么人似的。
蔼柔看到可杰独占的心态又跑出来,不禁叹了一口气说:“他是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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