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瞳有他的呵护,加上脚在活动,似乎没那么冷了,也有心情慢慢欣赏沿途的景物——
阿里山不愧为世界奇景之一!靠近步道两旁的树木,一棵棵长得真是美得畸形,她只能这么形容。有的也不知是树枝、树干、或树根,错综复杂地交叉纠缠,直逼高难度的迷宫图,她玩过的“掌”上迷宫,也没这般神奇。若说它们是天生的——打死你也不信;说是人工造就——那真是奇迹!但她最喜爱的不是这些被拘禁在护栏里的活木头,像是供人观赏的神木、参天古木、夫妻树等……而是那一大朵、一大朵娇美的绣球花,有着各种难以想见的迷人色彩。手忍不住去触摸那圆满的花瓣——
咔嚓!祁军尘快速捕捉她着迷沉醉的风采。
相机快门声惊扰了林紫瞳,顿时收拾满心欢喜,漠然地问:“你在拍我??
咔嚓!又是一张。
她不发一言,掉头就走。祁军尘三两步就跟上了,拥着香肩,问:“怎么啦?”
“你未经许可就乱拍!穿成这样,照出来能看吗?”她很少拍照,一本成长记录的相本中,最多的就是军服照——各式各样。现在穿得四不像,头发也散了,照出来会是什么德行?
“你哪里不能看?”他不苟同地反问:“一路上色迷迷的爱慕眼神,不是看你,难道看我?”
带着醋意的质问,激起林紫瞳的笑意。
“看谁是不知道。不过——有双眼睛铁定是看你的!”她不怀好意地揶揄。女领队的目光,常态性地集中在他身上,大伙心知肚明,谁也没吭声,谁要车上多数是亲子死会团。
“那叫乱视!早该就医调整视力焦距了。”祁军尘骤下断语。
他乐得我行我素按快门,热心的团员还频频帮他俩合照,林紫瞳也随他们去拍,反正她的职责是一如以往——专心玩。
随着纬度的攀高,天渐渐灰暗,气温也显着降低,旅行团来到投宿的旅馆。
“你们俩一间。”笑容可掬的领队,将钥匙交给大厅里的最后两个人——玉女和身边的金童。
“我们俩一间?”林紫瞳疑问地低语复述。
“苦力”却不理她,眨着状似无辜的眼眸,轻松地提起行李走在她前头。
是他很习惯了?还是她少见多怪?为什么连话都问不出来呢?叫她跟全连弟兄睡,也面不改色。只是和他同房,却觉得怪怪的。为什么呢?她鼓足勇气:“他们怎么没……没……”
久不见下文,祁军尘干脆直接接招认。“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未婚妻。”他早晚会做到。
“未婚妻!?”她不信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笑着点头。
她紧跟在后,柔声反击:“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的地下老婆、黑市夫人?”
“建议有效!下次我会记得用。”
“下次”?!他的脑袋线路是怎么接的?还有下次!算了!先洗个澡驱除寒意。她走到行李旁,准备拿上床整理,一提——太轻忽它的吨位,差点一个倒栽葱。乖乖!哥他们是装了哑铃在里面?这么重!她还真得要扛的。
结实的手臂早一步帮忙提起行李,她感激说道:“谢谢!请放在床上。”
祁军尘依言放好,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打开行李,衣物逐一摊排在庆上,脸上的笑意也愈来愈浓烈,他终于没风度地笑了出来:“我带你来阿里山,没打算上合欢山滑雪。”
不理会他的取笑,林紫瞳感动地拿起新衣,件件价值不菲,标签都还在上面,全是质轻保暖的高级货,够过一个冬天了!连洋装和小礼服也不缺,八成是小哥挑选的,他们全当她是宝!叫她感动得想哭,也高兴得想笑。
见她半天没说话,祁军尘跨过床而坐,温柔地横揽她的腰际,轻问:“生气了?我不是有意取笑你的。”
林紫瞳淡淡一笑,缓缓摇头。
“有什么好气的?你又不是连上弟兄!”
“所以那次捐血,你故意找罗纪来,就是怕别人见到自己的柔弱?”他有些明白了。
她不置可否地耸肩,把玩着衣服上的挂牌,默认了。军中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起跑点就无法平衡了,若再让他们抓到弱点的话,恐怕更不容易带了。所以她从不会让那些大头兵见到她不够坚强;包括手下的干部,所有的官兵!
怪不得输了比赛会难过!这么骄美的花儿,却得在大片野草中求生存,也真难为她了,何家父子的万般呵护亦其来有自。祁军尘怜惜地环绕她的纤腰,问:“没考虑退出部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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