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思樵浑身禁不住地打着轻颤。
“你是电话中那个心理变态的人。”恐惧带走她脸上的血色,一股作呕的感觉冲上喉咙。
“思樵?”柏亨发现不对劲,紧拥着她摇摇欲坠的柔弱身子。
“思樵,我爱你,我需要你,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吴勇志面目狰狞地瞪着孙柏亨。思樵是他的,没有男人可以碰他的女人。他愤然起身。
“不。”思樵大喊一声,在吴勇志抓住她的手之前,跌入无意识的黑暗中。
电话骇客观身之后,思樵的生活终于恢复平静,整件事受冲击最大的莫过于解林淑惠,她一直以为吴勇志是个有为青年,了解他对女儿所做的骚扰后,不仅对自己的识人不清懊恼不已,最后还对女儿一再地保证以后不随便帮女儿介绍相亲对象,也因为孙柏亨在思樵昏睡时向她保证绝对会给思樵幸福,甚至连女儿上报的事也在他的解释下烟消云散,两人还暗中达成几项协议,当然是瞒着思樵私下进行。
思樵清醒后,柏亨已不见踪影,解林淑惠不放心她,多陪她一晚,隔天下午就和解中贤搭机返回高雄。
一个星期过去,思樵每天准时上班,每晚加班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保持着忙碌的心情,白天才能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想不该想的人。但是到了夜深入静,独自一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所有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翻搅骚动的情感就如同滔滔大浪将她淹没,柏亨的影子不断地侵扰她的梦境,肆无忌惮的占据她的身体。
梦醒后,徒留下更深的心痛和不堪一击的脆弱。
他消失得无影无踪,把她的爱留在原地。一如一开始时她所担心的,他得到他想要的便抽身而去,她则迷失在茫茫浓雾中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她甚至不知该把他不要的爱摆往何处,才能不再受它影响。
“思樵,你怎么还呆坐在椅子上,大伙儿早已准备出发到餐厅吃尾牙宴了,东西收一收,我先下楼取车,你收拾好了就到楼下等我。”夏莹探进一颗黑色头颅,交代完后又消失在门后。
思樵这才惊觉下班时间已过,今晚公司请吃尾牙宴,每个人都得出席,她避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参加。
五分钟过去,思樵才来到一楼大厅,她知道以夏莹急惊风的个性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当思樵推开大厅的玻璃门时,迎面而来的是一具坚硬如石的肉墙,唇边泛着笑容的不是别人,正是时时刻刻扰乱她情感的罪魁祸首——孙柏亨。
“三个月期限到了,我是来拿回奖品。”柏亨热切地望着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思樵错愕地看着他,那狂妄自大的表情一如她熟悉的。
“奖品?”她几近耳语。
“你赖不掉的,是你自己承认输了游戏,我是赢家,赢家理所当然要向输家索取奖品。”他的语气十分的认真。
游戏?!是的,从开始到结束只是一场可笑的游戏。是她不懂游戏规则,假戏真做,付出感情后才恍然醒悟,付出的感情并没有受到他的青睐,清醒了才明白她已在这场游戏输了一切。
“你要的奖品是什么?”等他拿走他要的奖品后,两人的命运再也不可能有交集,她得忘了他曾说过爱她的话,忘了所有甜蜜的回忆。
这个傻得可以的女人竟然还问他奖品是什么?
“我要的奖品就是你。”柏亨凝视着她。“今生我再也不放你走。”
思樵没有任何反应,好半晌被误解的痛楚慢慢地取代冒出头的喜悦,她低垂着头,冷意在心上蔓延开来。
“我是个玩弄感情的大骗子,你只是我拥有的众多男人中的一位,躲都来不及了,还想自投罗网吗?”她的声音堆满苦涩。
“思樵……”再多言语也无法表达他有多悔恨自己的行为。
“女人是最不可信任的动物……”她重复他那句最伤人的话。
柏亨托起她的下巴,见她湿润的眼眶,他的心揪得好紧,他恨不得有能力让时光倒转,抹去她所受的委屈。
“再多的话也无法表达我心中的歉意,思樵,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乱下定论,会有那么多失常的行为全是因为我嫉妒啊!”柏亨抚着她消瘦的双颊。
思樵忍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心里的酸楚正慢慢地消融退去。
“冷艳萍的事让我心情烦躁,才会在见到你小哥……”柏亨不想再提让她想起伤痛的记忆,“再多的借口都无法抹杀我所犯的错,思樵,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从令以后我对你的爱和信任绝对和你对我的一样,坚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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