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拿刀执向她的范文畬,杨莺莺吓得白了脸。
轮到幸灾乐祸的柳劭月在范文畬怀中做鬼脸。
「要不是你们先莫名其妙来找上我,我也不会按捺不住好奇心,来你们道什麽『学校禁区』,叽叽歪歪的名堂一大堆……呀!范文畬你真的会处理伤口吗?我觉得你越处理,我的伤口越痛。」
范文畬瞪了柳劭月一眼,继续清理伤口,他似乎是故意弄痛她的。
奇怪,这眼神……好像……是在怪她说话太粗鲁,这里的人讲话不都这样吗?嘶!
「范文畬!」她乖乖的让他拉过来冲洗伤口、拉过去包扎伤口,也够忍耐疼痛了,可他却是越来越粗鲁。
「又弄痛你了?抱歉,我生气时都不大能控制力道。」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咕哝完,手劲果然小了很多。
「让我上保健室好不好?」虽然伤口已经止住血了,但她的手掌只能用皮开内绽来形容,这种伤口普普通通也应该上医院缝个三五十针才够。
「不行,随便你要说什麽我敢做不敢当都行,总之,不准你带著伤去保健室。」杨莺莺马上跳出来反对。
「不行?」杨莺莺居然不准她去求诊,她只是要上保健室消个毒而已。
「莺莺再一支大杉,就要被退学了……呃,大杉是大过的意思。」蓝世严解释。
两年多来,经过学校的「围剿」,二班已由原先的五十九人锐减为二十八人——但几乎都是再犯一个小错就会被退学的二十八人。
他们个个拥有鬼才,以实力考取第二志愿,家庭背景更是硬得让学校不敢轻易得罪,另一方面校方又考虑到校誉,不停有要他们自动退学的手段,不论大错小错一律从重发落,血气方刚的他们倒也给校方面子,在校内安分得很。
不过出校园就没人管得著了,这些大错小过都是从校外记来的。
「你也会怕被记过退学?」柳劭月以没受伤的右手指向杨莺莺,有些嘲弄,她们俩是注定不对盘了。
「我们的家长每年、乐捐。几千万给学校,为的就是让我们能留下来,随便一点小事就被退学,不是太没面子也太浪费了吗?」她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回睨柳劭月,但是眼神一对上范文畬,又收敛了几分。
「小事?」柳劭月看向自己被开了一条拉链缝的手掌。范文畬正在帮她缠上纱布。
「你这个乖学生就小人不计大人过吧!划了你一刀,我现在的心情好得要命。」杨莺莺不怕死的眉开眼笑,一脚跨上窗台抖啊抖。
「好!你也让我划一刀,我们扯平!」该柳劭月失控地要扑上杨莺莺。
「等等。」范文畬拎起柳劭月的领子将人拉了回来。
柳劭月的注意力这才回到范文畬的身上,她用脚勾了张椅子坐下,气鼓鼓的看著在帮她手上纱布打结的范文畬。
怎麽这里好像是他的学校似的?她从看到范文畬出现之後脑袋便被问号塞满,但是太多的讯息与混乱的争吵让她忘了应该先问哪件事。
「我很想将你的出现当作理所当然,我努力过了,可是办不到,所以我要问,你来我们学校干嘛?」她将脸枕在他与她交握的手上,拦截范文畬专注的视线。
「今晚有一些事情,我来找蓝世严商量。」范文畬艰难而缓慢的替柳劭月包扎完毕,收起碘酒和双氧水,对柳劭月熟稔的口气除了意外,还有些无法解释的情绪缢满胸口,回答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国为全副注意力都已放在他眼前的面容上。
「是谈判的事对吧?顺便告诉我今夜谈判的前因後果吧?」柳劭月眼神一亮,兴奋地问著。谈判呢!普通人想当观众可能也没有机会。
「你知道?」范文畬眼底闪过瞬间的惊讶,随即瞪了蓝世严一眼,那个口风松得让人想灭口的家伙。
「说嘛,说嘛。」
范文畬抿起薄而好看的唇,缄默了许久,似乎在斟酌欲据实以告的底线。
「各校园势力一直由帮派居中斡旋,让地均衡分配给各校的老大管理,你们省中和邻近的成中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近来因为省中校方开始管束三年二班在校外的行为,对场子的生意也造成不小的影响,有人便不顾命令任意换地盘逃避纠缠,才会演变成今晚要和成中争地盘的结果,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跟你这乖学生交代清楚的。」
「哇!我不知这省中校方居然这麽坚持、这麽强硬地要踢人。一般的学校不是遇到流氓学生就没辙了吗?」柳劭月这个「乖学生」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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