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畬莫可奈何地大吁了一口气。
「先说清楚,今晚你要跟的话,不准出声,不准出手,远远躲著。听到了吗?」
柳劭月开心的点头。
嗯嗯……她「听到」了。可是她不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喂!那个省中的!」
背後传来为数不少的机车咆哮声,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还穿著省中制服、背著省中背包,那一声八成在唤她吧!
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她正因为对一个女孩出手太重而忏悔,另一波麻烦却接踵而来,成中已经杀红眼了吗?像只疯狗般见到省中的就咬,她这个大剌剌穿著制服的弱女子成了众矢之的。
「喂!你聋了吗?」激昂而且不友善的声音在她身後吼著。
柳劭月无奈的缓缓回头。一看,七八辆哈雷有默契地将远光灯打在她的脸上。
刺眼!
心里才刚在叫糟,硬实的砖块同时很配合地住她头上砸来,出自身旁刚被她打了一拳的女孩之手。
「噢!」她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如果不是扶住停靠在骑楼下的机车,她一定会亲吻地板。
像是三部曲一般,远方警车笛声由小变大,渐渐淹没了原本的喧嚣声。
有个身影突然灵巧的闪出,不出两下就扳倒她身边的人,那股出拳踢腿的狠劲,让柳劭月很想替那些被打的人喊痛。
「愣在这里做什麽,快走!」
一双大手蓦然拉起她,带著她开始狂奔。
事情就这麽莫名其妙发生了!
时间:放学後不久;地点:错综复杂的小巷;人物:她和……范文畬。
他拉著她的手狂奔了三条大街。呵呵。
「笑!你还笑!」范文畬听到笑声,边跑边回头斥责,接著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在柳劭月的脸上看到一条血痕从额头蜿蜓至肩膀。
「哎呀!」柳劭月煞车不及,撞个满怀。
「你流血了。」他探向她的额头,沾上满手的血。
「嘿嘿……头上的微血管比较多,受一点小伤就会流血。」她还是制止不住傻笑。
过瘾!
从三岁开始就跟著庆元学自由搏击,知道她的体力比旁人好一点、力量比旁人大一点,但是在今晚才真真切切证实她与旁人不同。她宛如经过训练的拳击手,眼中所有人的身手好似慢动作在眼前播放,让她总能先加以抵挡,进而反击,打得好过瘾!
心脏跳动如擂鼓,她可以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因为今晚这一份骚动而奔腾。
「什麽小伤!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挥砖头挥得多用力吗?被敲昏啦!」范文畬拉起衬衫下摆,用力地抹柳劭月的脸。
「喔!呜!」这样给他在脸上乱抹才叫痛。
「别出声,我可不想在警局过夜。」惊觉巡逻的警车靠近,范文畬隔著衬衫棉布捂住了柳劭月原本在哀哀叫的嘴。
面对面,柳劭月从范文畬的脸上瞧见警车忽红忽蓝的反光,两人躲在骑楼下的屋柱後。
他探得太出去的身子很容易被警察发现。她缓缓将手反扣在他的腰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靠著柱子,而他紧紧靠著她。
「别误会,我是要让你也躲好。」她在他的胸前不甘愿地解释。希望他别发现她红透了的耳根。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沉醉在她的发香中。
许久。
「警察走了没?」压低了声音询问,柳劭月竖耳细听了好久,四周静得可能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偏偏她的脸整个窝在他的胸膛里,不知道身旁的状况,又不敢妄动。
「应该吧。」他还不想大快放手。
敢情范文畬是想在冷风中待一夜吗?
「分开、分开。」她将他推离一臂之遥,结束了一瞬间的旖旎气氛,左右探头,才确定方圆百尺内人畜皆空。
「原来抱你的感觉这麽舒服。」他将手改搭在她的腰际。
「别破坏了我对你的好印象。」柳劭月表情沉了下来。
「不是在莺莺面前承认你是我的了吗?」他还是移开了手。
「那时我连『子龙』是谁都不晓得,你觉得我认真的成分有多少?随口说说只为了能来观摩今晚的谈判而已。」又叫莺莺?真亲热!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当他看见她被围剿时,心跳简直当场停止。
今晚的谈判本来就火药味极重,要不就不需要第三帮人居中协调了,两方在谈不拢的情况下果然当场动手,他一向奉行以暴制暴,就快下令挑了两派不知轻重的人马,却在看到她被几个太妹围堵时方寸大乱,警方也真会挑时间赶到,他只好带著她黑夜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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